他們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全都透露著來自贊贊附近的地方的特質。
當然,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們認為是荒謬的。
在他們看來,這根本沒有道理,因為他們顯然是在與提比亞斯人交戰。
但即便如此,那種感覺依然揮之不去。
這就像是你如何能夠僅僅通過看1個人的背影就能了解他是否來自異國他鄉,或者僅僅通過1個人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知道他來自哪個國家。
在現代世界,由于交通的飛速發展和文化的深度融合,許多文化之間的微妙差異已經消失。
但在亞歷山大所生活的那個時代,即使是相鄰的村莊在生活的許多方面也可能存在著明顯的視覺差異。
而這種差異,對于梅內斯的手下來說,卻成了1種難以言說的困擾。
因為這些人明顯講的是阿扎克語,在攻擊時嘲諷和嘲笑許多騎兵:“哈哈,你已經無處可逃了。
”“鮮肉。
”“去死吧!我已經殺了3個了。
”“我會喜歡操你的屁股。
”雖然口音相當重,但梅內斯的手下卻認為他們是已經學會了1些短語的提比亞斯人,試圖以此來恐嚇他們。
造成這種差異的真正原因是,贊贊是1個山區,出行十分困難,因此在沒有文化交流的情況下,許多地區發展出了自己獨立版本的阿扎克語。
在這個過程中,1些方言變得如此扭曲,以至于它們幾乎成為了自己的語言。
舉個現實生活中的例子,人們只需要看看不列顛群島,那是1個相對較小的島嶼,但他們設法創造的方言和口音的數量確實令人費解,也是人類創造力的證明。
似乎每個城鎮都有自己的1兩個特定單詞的發音方式。
因此,像阿哈德尼亞這樣幅員遼闊、面積約400萬平方公里的國家仍然使用同1種語言,這已經是1個小奇跡了。
或者至少口語方言的詞根是相同的。
亞歷山大能想到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唯1原因是拉穆的圣經。
它是用標準的阿扎克語寫成的,幾個世紀以來,數以萬計的牧師每年都在幫助將該版本的書傳播到帝國的各個角落。
因此,人們至少與語言的基本根源有某種聯系。
如果不是這樣,阿哈德尼亞可能只是1個名義上由國王領導的國家拼湊而成的國家。
事實上,宗教會將人們聚集在1起。
但無論如何,由于騎兵們正處于1場真正的戰爭之中,面對這些口音怪異的“提比亞斯人”,他們真的不能停下來要求澄清他們的疑慮。
那就太方便了。
于是他們壓低了這種好奇心,代之以勝利和生存的欲望,繼續戰斗。
騎兵方面在戰場上表現得相當出色,甚至能夠將敵人擊退不少。
然而,這里或許是戰場上最不起眼的地方,戰斗人數也是最少的。
他們的結果并不足以真正扭轉局勢。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可避免的戰斗浪潮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
珀爾修斯血腥地攻擊了梅內斯,這位黑人將軍感到他的部下已經到達了終點。
他們已經在敵人可怕的矛尖下堅持了幾個小時了,盡管梅內斯能夠不斷地將新部隊調到前線,從而分散疲勞,但即使這樣也有其局限性。
他們可能很快就會破裂。
當然,珀爾修斯自己的方陣也沒有輕松行走。
正如之前所言,混戰無疑是殘酷的,每1個人都需要付出巨大的血汗和生命,才能贏得這場殺戮的勝利。
梅內斯和他的軍官們對此深信不疑。
然而,盡管他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最終,方陣還是在戰斗中脫穎而出,徹底粉碎了梅內斯心中那份敵人會因疲憊而崩潰的微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