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人抱怨拉皮圖斯沒有給他們更多的錢,但亞歷山大對這些抱怨嗤之以鼻。
他深知拉皮圖斯對這些人的喜愛與關心,盡管這些行為在家族中可能被視為理所當然,但無疑體現了他對他們的深厚情感。
在此之后,亞歷山大又將目光轉向了人民,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最了解拉皮圖斯的人——他的女兒法比亞娜。
當費莉西亞女士不在場時,他偷偷地向她詢問了1些微妙的問題。
這些問題在表面上并不明顯,以免引起孩子的警覺。
因為亞歷山大擔心孩子可能會把他們之間的談話毫無保留地告訴她的父母。
然而,這些隱含的、刺激性的提問卻產生了非常明顯的結果。
對于拉皮圖斯,女兒法比亞娜表現出了極大的愛意和崇拜。
她只是在1些小事上挑剔父親,比如他偶爾酗酒后會散發出難聞的氣味,或者母親會責怪他把房間弄得1團糟。
對于這些答案,亞歷山大自然是從表面上接受的。
因為他不相信像法比亞娜這樣誠實、善于表達的孩子會看不到她的母親受到費利西亞夫人描述的如此嚴重的虐待,然后仍然撒謊說非常愛她的父親。
因此,在亞歷山大看來,要么拉皮圖斯是1個超級惡棍,即使他們同住1屋也能向他的孩子隱瞞1切惡行;要么費利西亞夫人對他撒了謊。
而亞歷山大更傾向于后者。
此外,亞歷山大還在1些談話中從法比亞娜那里得知了關于她母親的1些可疑行為。
當被問及是否記得那個男人長什么樣時,雖然她因為年紀太小而無法給出清晰的面部描述,但她確實透露,那個男人總是穿著得體,而且經常給他們兩人帶來各種昂貴的禮物。
這些信息讓亞歷山大對費利西亞夫人的真實動機產生了更多的懷疑。
當她長大成人后,那個男人的身影再也沒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現過。
然而,取而代之的是1些微妙的改變。
法比亞娜開始注意到,她的母親有時會在1天中的奇怪時刻出門,總是以拜訪朋友為借口,然后將她留給女傭照顧。
令人不解的是,法比亞娜幾乎從未見過母親口中的那些“朋友”。
似乎只有母親會主動去看望他們,而那些人卻從未踏入過她們的家門。
又或者,有時在1天中的某個不尋常的時刻,法比亞娜會被帶出家門,母親會找各種理由,比如參觀市場,或是與幾個仆人1同在滇女河上劃船游玩。
每當這種時候,母親總會留下,而法比亞娜則成了出門的那個。
等到她回家的時候,她經常發現母親穿著與平常不同的衣服,頭發濕漉漉的,仿佛剛剛沐浴過1般,而且幾乎每次都有各式各樣的禮物在等著她。
對于這些,法比亞娜并沒有深究。
事實上,當她向亞歷山大復述這些往事時,她是以1種歡快的聲音來回憶的。
她笑著說,每當母親“見見”朋友回來時,總是會帶著禮物給她。
又或者,如果法比亞娜是那個離家的人,她要么是在外出的途中收獲了1個新玩具,要么是回來時發現家中多了些閃閃發光的禮物。
母親會告訴她,是祖父派人送來的,但法比亞娜自從外出后,就很少有機會見到他老人家了。
從法比亞娜的敘述中,似乎總是如此——她總是與和祖父的見面擦肩而過。
如果小女孩撒嬌說想留在家里見祖父,祖父就不會出現,總是有“緊急”情況需要他處理。
當法比亞娜講述那段特別的經歷時,她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憂傷,就像她懷念著那位從未真正見過的祖父,為那份錯過的親情而遺憾。
聽到這里,亞歷山大初時也覺得有些尷尬,因為真正讓法比亞娜的祖父喪命的人,正是他自己。
但這樣的念頭轉瞬即逝,因為他的腦海中又涌現出1個更加令他痛苦的念頭,1個在他心中敲響警鐘的念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