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聚會變得稀少,竊竊私語和互相敵視的眼神卻多了很多。
看來,戰斗的結果已經泄露,隊5中也出現了不同的派別。
有些人想要投降,有些人想正式等待珀爾修斯的消息,還有些人在假裝投降和不顧后果立即反抗之間搖擺不定。
接下來的1周,正如亞歷山大所懷疑的那樣,許多貴族偷偷地向他表示效忠,以換取獎勵。
然而,他們所獲得的各種好處的質量卻被大大削弱了。
大約1周后,梅尼斯的信使終于到來,帶來了1封很長的信。
亞歷山大看著信,眉頭緊鎖,似乎這封信的內容讓他有些頭疼。
在梅尼斯的來信中,戰斗的細節固然重要,但他特別提及的1件事卻引起了我深深的關注——那便是俘獲外國軍隊的情況。
正是這1細節,讓我恍然大悟,理解了為何珀爾修斯能夠聚集起遠超我們預計的兵力。
信中所描述的情景,讓我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與復雜。
梅尼斯在信中強調,他們發現了大量的尸體,這些尸體所穿的盔甲與塞索斯的設計如出1轍。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還捕獲了許多這樣的士兵,并從他們的供述中得知,他們來自不同的城邦,都是被派遣到這里的。
這些來自4面8方的士兵,為保衛忒修斯人的家園而并肩作戰,他們的方言獨特,手勢和服裝也各具特色,這些都無可辯駁地證明了他們的身份。
當我讀到這部分內容時,1種我之前從未考慮過的可能性在我腦海中閃現。
我意識到,戰爭并非簡單的兩個人之間的較量,事實上,它很少是如此。
然而,由于我大多是獨自作戰,只有帕夏·法爾扎偶爾提供雇傭兵的支持,因此我自然而然地認為對方也會采取類似的策略。
但現在看來,這是1個巨大的錯誤和缺陷。
信的后半部分進1步強調了這1點。
梅尼斯描述了阿門赫拉夫特的部隊,特別是馬特巴爾(侯爵)奎姆也參與了這次襲擊。
他不僅俘獲了訓練有素的士兵,還抓獲了1些高級軍官,包括肖達爾(男爵)和塔魯克德(子爵)等低級貴族。
然而,這些俘虜卻異常頑固,無論梅尼斯如何詢問,他們都不愿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比如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以及為何會選擇與阿哈德尼亞那可惡的對手并肩作戰。
更令人驚訝的是,當梅尼斯試圖用諸如“阿門赫拉夫特的走狗們真是墮落到了極點”之類的話來羞辱他們時,他們竟然還舔蒂比亞斯的腳。
我不禁想,這些不是應該是驕傲的貴族嗎?為何他們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如此羞恥,以至于連最基本的尊嚴都放棄了?
對于這些俘虜,梅尼斯也是束手無策。
他們始終守口如瓶,只是不斷地重復著他們的家族名稱和血統,并要求得到相應的待遇。
他們的態度似乎非常明確:
“通知我的家人。
他們會支付贖金。
在那之前,我們要求得到適合我們地位的待遇。”這幾乎成了他們的標準答案。
由于這些俘虜的身份特殊,梅尼斯對于未經我許可而嘗試使用更極端的方法持謹慎態度。
這1消息對我來說無疑是1個巨大的震撼,也讓我感到焦躁不安。
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俘虜,更不知道他們的出現將對我的戰略產生怎樣的影響。
1方面,我覺得自己應該慶幸。
這意味著1旦我解決了提比亞斯的問題,我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將矛頭指向位于我身邊的馬特巴爾(侯爵)奎姆的領地。
我1直都在關注著這些領土,并非因為它們特別有價值,而是因為馬特巴爾(侯爵)奎姆的領地確實處于4面楚歌的境地。
他的北邊是托勒密的阿丹,東邊是我,西邊和南邊則是茫茫大海。
這意味著如果我要進攻他,那么他獲得外部增援的機會將非常小,至少通過6路是這樣的。
此外,利用這些阿哈德尼亞軍隊的存在,我還可以向人民,更重要的是向貴族們表明,他們的國王只不過是為阿蒙赫拉夫服務的傀儡,從而敗壞珀爾修斯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