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世界上絕大多數地方所遵循的基本禮儀,對于這片土地來說,亦是如此。若讓居住在你家中的客人受到任何傷害,那么這對你自身來說,無疑將是1場災難。
琳達小姐,她平日里總是保持著優雅與堅定,此刻也不得不妥協,她輕嘆1聲,宛如秋風吹過落葉,聲音中透露出無奈,“嗯……誠然,我并非樂意提及此事,但如此不名譽的舉措,無疑會如陰霾般籠罩我們的聲譽。”她頓了頓,似乎在權衡利弊,然后更加謹慎地表達,“更何況,即便他離開了,他的鐵騎仍舊駐扎在邊境,與我們咫尺之遙。1旦戰火燃起,這里將化為焦土。我不愿我的家園成為戰場的犧牲品,我們應當竭力避免與他正面對決。”
帕克勛爵,這位希特家族的下1任掌權者,對于3人的議論,他沉默不語,只是輕抿雙唇,仿佛在品味著苦澀的果實。他的內心早已有了決斷,即便身為未來的公爵,他也必須傾聽家臣們的聲音。尤其是在這異國他鄉,進行如此隱秘的謀劃。然而,這并不代表他對此感到歡欣。
他深知,讓亞歷山大離去是1個重大的失誤,尤其是考慮到這位對手已經展現出的卓越才能。他渴望能像斬斷雜草般根除這個隱患——盡管這將帶來無法預料的軍事、經濟乃至政治動蕩。他心中不禁自問,何時才能再次遇到這樣的良機?而機會,顯然不會像剛才那樣,在僻靜之地,以如此直接的方式呈現。
因此,當意識到錯失良機時,帕克勛爵不禁嘲諷自己:“我應當更加果敢地出擊!但為何他未能上鉤?是他察覺到了什么嗎?我曾以為這個陷阱萬無1失,畢竟阿哈德尼亞以狡猾著稱。究竟是哪1環節出了差錯?”盡管這位年輕的領主已經竭盡全力,但他仍無法理解亞歷山大是如何巧妙避開這精心設計的陷阱。于是,他心中的惱怒如洪水般泛濫,突然轉向了他的新婚妻子,目光如炬,咬牙切齒。
你此刻的言辭,是否曾在說那些輕浮之語前稍作思量?你為何要選擇這般離去的方式?為何不愿再作1試,施展你的魅力,令他為之傾倒?或是更進1步,將自己全然交付于他?那定能奏效,不是嗎?帕克勛爵漫不經心地揭示了亞歷山大即便壓抑住內心的渴望,也可能面臨的險惡境地,好在他及時懸崖勒馬,避免了這場悲劇。
這1切,莫非是因為他未能在你面前立刻俯首稱臣?是你的高傲讓你如此不容侵犯?你的度量竟如此狹隘?真是可悲的女子啊!琳達小姐,你的所有弱點都在此刻暴露無遺,你竟找不到1絲辯駁之詞——這男人真是狡黠至極。
帕克勛爵,身為公爵世家的繼承人,自幼便見慣了世間百態,閱人無數,早已練就了1雙洞穿人心的慧眼。正因如此,他不顧1切地想要除去亞歷山大這個威脅,因為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危險的氣息。同樣,他也能輕易洞察琳達小姐憤怒的根源——那不過是因亞歷山大的拒絕而感到的羞辱罷了。
面對這些尖銳的指責,琳達小姐無言以對,只得硬著頭皮,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帕克勛爵認為這足以證明他的觀點無誤,于是他繼續言辭犀利地斥責:“或許你認為,身為天生的貴族,亞歷山大這樣的‘奴隸’應當感到榮幸,能與你有所接觸。然而,當他并未如你所愿時,你便怒不可遏。我難道說錯了嗎?”
這男子曾給予琳達小姐1次為自己辯解的機會。在短暫的思索后,這位機智的女士抓住了這個契機,反駁道:“你并未看到我所見的1切!亞歷山大已下定決心,不再觸碰我們中的任何1人。我深知,無論我如何引誘,他都不會改變主意。”她嘴角勾起1抹狡黠的笑容,“因此,我才想故意激怒他,心想若他不動我,那我便設法讓他出手傷我,如此,我們便能擁有更有力的借口了。這難道不是個絕妙的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