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擁有了那高聳堅固的城墻和開放暢通的港口之后,亞歷山大深感自己僅僅只需邁出關鍵的1步,便能夠徹底扭轉自己當前那不盡人意的命運。
因此,這些原本預期中的事情都未能如愿發生,著實是令人深感遺憾、唏噓不已。
恰恰相反,親自出面進行干預的卻是諾蘭勛爵,他的面容之上顯露出極度的震驚之色,言辭激烈地說道:“大人,您怎能如此這般言說?這些人對于維系這座城市的秩序,其重要性可謂是不言而喻、至關重要的。正是他們不辭辛勞,全力以赴地將這里緊密團結在1起。您難道沒有察覺到人們已經陷入了瘋狂的暴動之中嗎?倘若我們貿然將他們鏟除,又將會引發怎樣難以預料、不堪設想的后果?那些狂暴不羈、窮兇極惡的惡棍們肯定會毫不留情地將整個地方付之1炬……他們肯定會的。”
這位年事已高的老人重復了最后這1句話,其目的既是為了著重強調這其中的關鍵重要性,也是為了刻意凸顯他此番講話中的那1點點細微的問題所在。
而在經歷了幾次這般如出1轍的會議之后,相同的令人沮喪的情形再度發生,終于使得亞歷山大怒不可遏,因為這顯然是毫無根據、荒誕不經的無稽之談。
那些士兵們根本就不是在全力以赴地保衛這座城市,使其免遭暴徒的4意侵擾……他們自己本身就是那1群為非作歹、無法無天的暴徒。
他對此心知肚明,他們對此也心知肚明,他清楚他們知道這1點,他們也明白他知曉他們知曉這1點。
因此,在經過了幾次徒勞無功、勞而無獲的會議,試圖促使他們達成更為合理、更為妥善的協議之后,例如帕克勛爵派遣其得力代表,以及卡西烏斯勛爵自愿充當這1方的代表,旨在解決這1棘手的問題。然而,亞歷山大對于他這毫無結果、1無所獲的如同貓捉老鼠般的游戲,感到無比的沮喪和失落。
然后,盡管在他的內心深處,并不情愿如此這般行事,但他那不受控制的嘴巴卻允許他如此這般去做,于是他聲嘶力竭地喊道,
“或者倘若我們能夠將帕克勛爵的那幫人徹底驅逐出去,這場暴亂就會瞬間完全停止。我們定然不會有人走到如今這般山窮水盡、窮途末路的地步,不得不去忍受這般艱難困苦。我們都足夠睿智聰慧,都清楚地知曉究竟發生了何事。所以,你為何不放下那高高在上的身段,直截了當地說出你內心真正想要的東西呢?”
如今回想起來,這無疑是亞歷山大的1次魯莽沖動、欠缺考慮的錯誤舉動,因為他本不應如此貿然地撕毀這個如同遮羞布1般的紙面具。
這本應是他們的責任和過錯,因為那樣的話,他們便會陷入被動不利的尷尬境地。
然而,此時此刻,亞歷山大卻正是因為這番輕率冒進的貿然表態,遭到了對方凌厲的反擊。諾蘭勛爵滿臉不屑,冷冷地譏笑道:“亞歷山大勛爵,我們可都是聲名遠揚、德高望重之人,才不會將這種子虛烏有、毫無根據的謠言塞進您尊貴的耳朵里呢。”
“倘若您擁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些令人發指的襲擊事件背后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那么,請您毫不猶豫地將證據呈現在我們面前。我們定然會毫不猶豫地采取果斷行動,無論他們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請’不要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4意提及任何人的名字。否則,我們很可能會指控您惡意誹謗。”
諾蘭勛爵使用“請”字的方式極具表現力,其中充滿了尖酸刻薄的諷刺和不屑1顧的輕蔑,仿佛在聲色俱厲地責備對方犯下了如此幼稚可笑、低級愚蠢的錯誤。
是的,眾人皆心知肚明,他們不過是在信口雌黃、胡說8道。
但他們卻是在那看似嚴密的邏輯框架之內4無忌憚地胡說8道。
倘若亞歷山大期望能夠戰勝他們,他就應當巧妙地運用手頭所掌握的各種工具和資源,而絕非是進行那些“毫無根據、空穴來風”的指控。
就這樣,他不幸被對方反咬1口、予以反噬,這使得如同困在籠中的王者般的亞歷山大愈發憤怒不已。
亞歷山大通常并不會犯下這種如同電報般簡短而又致命的錯誤。
然而,他似乎終于開始真切地感受到那沉重如山的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