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倘若我清晰地知曉自己所守衛的門后面存在著這樣1個如同罌粟花般危險迷人的女人,我甚至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憑借頑強的意志力把控得住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心。
尤其是當她如琳達小姐這般擁有傾國傾城之貌時,即便面臨著死亡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脅,我或許也會在瞬間被其無與倫比的魅力所蠱惑,從而喪失理智。”
亞歷山大聽完這番言辭,不禁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在內心深處不得不承認赫米庫斯所言甚是在理。
他此前的確尚未從那個刁鉆且令人深思的角度去深入思考過這個錯綜復雜的問題。
誰又能未卜先知,在這萬籟俱寂、夜深人靜之時,那兩個頭腦簡單、意志薄弱的家伙憶起與那位女士共同度過的那段旖旎繾綣、充滿誘惑的春光,會不會突然之間被原始而狂野的沖動所支配,毅然決然地決定偷偷去制造1場混亂與喧囂。
這位貴婦人無疑擁有達成這種驚世駭俗之事的雄厚資本,只因眾多男子心甘情愿地舍棄自己的寶貴生命,只為能與她共度哪怕僅有片刻的如夢似幻的溫存。
“......”于是在接下來那漫長而令人煎熬的1段時間里,亞歷山大驚覺自己正在不由自主地重新權衡自己當初那看似果斷實則倉促的決定。
但棘手的問題在于,這1決定已然如同離弦之箭般脫口而出。
亞歷山大為了竭力維護自己在眾人心中那無比珍貴的“可信度”評級,并不愿輕而易舉地改變它,
“隨他們去吧。”
故而,他經過深思熟慮后決定維持現狀,哪怕或許會因此引發1系列難以預料的嚴重后果,他給出的理由是,
“既然已然做出了這個決定1次,那么無論后續重復多少次都顯得無關緊要。麻煩的嚴重程度依舊如初——猶如泰山壓頂般巨大無比。
事實上,既然那個放浪形骸的女人試圖通過勾引男人來謀取不可告人的私利,那么這對她而言或許是1種恰如其分、罪有應得的懲罰……!”
想到琳達小姐用老虎趕走了狼之后,又可能把老虎請到了自己的家里,亞歷山大不禁突然4無忌憚地放聲大笑起來。
倘若這位女士“信口雌黃、別有用心”地宣稱這兩名男子強行將她擄走,那么實際上未曾如此行事對于這兩名男子而言無疑是1種難以洗刷的冤屈與傷害。
所以,盡管亞歷山大并未直言不諱地表明,但在他內心最隱秘、最黑暗的角落,有1個極其邪惡、充滿報復欲的部分,在陰暗處暗自希望琳達小姐所聲淚俱下、夸大其詞聲稱的事情能夠陰差陽錯地成真。
哪怕只是讓她淺嘗輒止地體會到這種行為所帶來的錐心刺骨的苦痛,如此1來,她或許便不會再4無忌憚地謊稱自己是那楚楚可憐、備受欺凌的受害者。
但與此同時,亞歷山大也對這位貴婦人是否能夠被強行帶走這1假設心生重重疑慮——這是在對她對兩名警衛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所作所為進行抽絲剝繭般的分析之后得出的謹慎結論。
赫米庫斯說大多數職業女性不會這么“易于掌控、任意擺布”,這絕非危言聳聽、夸大其詞。
因為其中的諸多隱晦之事都是亞歷山大在近來對自己的妻子有了更為全面、深入且細致的了解之后方才如夢初醒般知曉的。
所以事實上這位女士在“初次約會”之時就做出了這些令人咋舌、驚世駭俗的事情,至少當她毫不避諱地聲稱自己放蕩形骸的時候,她并未滿口謊言、信口開河。
聽起來,這位女士似乎不僅深諳如何施展那令人心旌搖曳的調情手段,如何讓男人鬼迷心竅、心甘情愿地上床,又如何令他們如癡如醉、心滿意足。
當然,此刻亞歷山大期望看到那位女士遭受傷害僅僅是他此番談話中那短暫且不可告人的邪惡、報復心理的冰山1角。
他其實從始至終都不想讓自己的手下在夜半時分貿然闖進她的房間,以粗暴蠻橫的方式強行將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