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比大多數人都清楚,侯爵們絕對不會允許亞歷山大做出那樣的事情。就連米蘭達夫人也不會容忍她的妹妹遭受如此這般的羞辱。
你將我們貴族之間的紛爭與野蠻人的戰爭混為1談。別再說出這些話語,僅僅只是為了讓伯納德勛爵陷入不利的境地。我知道你和他彼此無法忍受對方。”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盡管帕克勛爵或許并未完全明晰這兩個人之間那深深的厭惡,或者更確切地說,是那種難以調和的仇恨。
但他當然對于他的手下背著他所做出的眾多事情并非全然無知、視而不見。
他的心中也有著自己的盤算與考量,只是在這復雜的局勢面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他能夠準確地判斷出,這很可能是阿基拉斯在嫉妒心的驅使下所說出的話語。
那嫉妒的火焰在阿基拉斯的心中燃燒,扭曲了他的判斷,蒙蔽了他的良知。
但最終,這1切其實都并不重要。
在這權力與欲望交織的漩渦中,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而掙扎,道德與正義早已被拋諸腦后。
當那聲“勛爵”從帕克勛爵口中傳出,稱呼伯納德勛爵之時,阿基拉斯的內心瞬間被1股猶如洶涌波濤般強烈的厭惡所充斥。
“什么老爺?他明明就是1個在競爭中慘遭淘汰的可悲失敗者!”他在心底憤怒地咆哮著。只因為他清晰地知曉,這個男人所屬的家族正處在瀕臨覆滅的絕望深淵,然而,他自己所處的地位卻遠遠不及此人。這使得帕克勛爵對他所流露出的那絲微末好感,瞬間化作了1把尖銳無比的利刃,狠狠刺入他的內心深處,帶來難以忍受的刺痛。
再也無法遏制內心熊熊怒火的將軍,毅然決然地打破了那令人倍感壓抑和沉悶的沉默。他用1種飽含酸澀,又滿是憤懣與不滿的聲音大聲說道:
“大人聲稱這是領主之間的激烈爭斗……然而,難道真的需要我來為您清晰點明亞歷山大那神秘且復雜的來歷嗎?他當真與我們同屬1個尊貴的貴族階層嗎?或許,稱其為野蠻之人,會來得更為貼切和恰當1些!”
阿基拉斯的目光中充滿了對亞歷山大身份的深深質疑,隨后以1種幾近嚴厲指責的口吻繼續慷慨陳詞:
“再者,如果我們非要在那些細微末節之處吹毛求疵、百般挑剔,那么,切斷對方的水源這種卑劣且無情的行徑,絕非是具備真正紳士風度之人所能做出的下作舉動。那么,當我們甘愿付出高昂且沉重的代價之時,又怎能天真地期望對方會以尊重和尊嚴的態度來對待我們呢?”
“待到侯爵們被難以忍受的口渴折磨得奄奄1息、生命垂危之際,您覺得他們會對亞歷山大那殘忍無情的所作所為報以哪怕是1絲1毫的歡呼與贊賞嗎?答案毫無疑問是否定的!他們更有可能會在亞歷山大將尊貴的夫人推至我們面前時,為其那無情且粗暴的行為高聲喝彩。而引領這1眾盲目跟從人群的,極有可能會是琳達夫人的大姐——米蘭達夫人。她甚至或許會滿心歡喜、毫無顧忌地協助亞歷山大綁住她的妹妹……只要他向其家族信誓旦旦地保證,此舉能夠助力他們獲取到寶貴的淡水。”
倘若帕克勛爵執意依照他那看似完美卻暗藏危機的計劃行事,阿基拉斯定會不遺余力地描繪出最為殘酷、嚴峻且令人絕望的局面。因為據他所言,這恰恰是埃諾費爾勛爵多年以前所深陷的1模1樣的艱難境況,因而亞歷山大極有可能選擇重蹈覆轍,踏上那條充滿荊棘與黑暗的道路。
正因如此,阿基拉斯急切而又誠懇地敦促帕克勛爵,無論他是否知曉這段充滿血淚與教訓的過往歷史,都切莫去冒險嘗試,以免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