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拉斯或許天真地覺得自己擁有充裕的時間來慢條斯理按部就班地解決這個錯綜復雜的問題,但帕克勛爵的想法卻截然不同大相徑庭。
將軍對于他的妻子阿黛爾夫人,幾乎沒有1星半點的深厚情誼和真摯情感,他僅僅將她視為延續家族血脈所必不可少的存在,而他的心卻真正歸屬他的領主和愛人。
但帕克勛爵的情況卻截然相反背道而馳。
阿基拉斯對于他而言,僅僅只是在床笫之間短暫尋歡作樂逢場作戲的樂趣罷了,因為他已然深深地不可自拔地愛上了這位美麗得毫無瑕疵傾國傾城的女士。
所以,正如琳達小姐所料想的那樣,他被緊緊地掌控在了她的指尖,如同被絲線操縱的木偶。
帕克勛爵或許不會輕而易舉地聽從妻子的話語,至少在當下還不會,但他確實會認真思考反復斟酌她所提出的意見和建議。
否則,他也不會拖延如此之久,才下定決心試圖去刺殺亞歷山大。
除此之外,還有他的兒子和繼承人也深陷其中的這1棘手情況。
所以,即便他對自己的妻子心懷怨恨耿耿于懷,他又怎能忍心將他的兒子——他的親生骨肉遺棄在那危機4伏險象環生的地方呢?
這所有的1切都意味著,母子2人在亞歷山大的照料之下,每1分每1秒都深陷于痛苦的深淵之中,備受煎熬苦不堪言。
當下,帕克勛爵倒并非憂心忡忡地擔憂他們會遭受諸如虐待之類的惡劣對待,比如琳達小姐由于其閉月羞花的美貌而被好色的亞歷山大4意輕薄侵犯,因為這些在戰爭的殘酷環境中都屬于習以為常的基本準則。但他著實擔心亞歷山大可能會做出各種各樣其他令人不便煩惱不已的事情,例如拒絕給予他們適量的食物,讓他們食不果腹;拒絕提供充足的水,使他們口渴難耐;拒絕給予得體的衣物,令他們衣不蔽體。
而正是因為這些揮之不去如影隨形的擔憂,帕克勛爵也不再心甘情愿地繼續充當阿基拉斯政治陰謀中的1枚任人擺布身不由己的棋子了。
迄今為止,他基本上對他的將軍和侯爵指揮官之間那秘而不宣諱莫如深的沖突選擇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因為他始終認為,1點點“友好”的競爭,對于軍隊的健康蓬勃發展總是有所裨益大有助益的。
他甚至滿心期許,通過這般舉措,這兩人能夠形成相互牽制彼此約束的態勢。
但此刻,他們的行徑已然開始對他們的核心目標造成妨礙與阻礙,帕克勛爵察覺到這1狀況,認為這實在是過分至極。
他斷不能容忍個人那突發的奇思妙想以及私欲,對主要目的產生絲毫的影響與干擾。
因此,當阿基拉斯妄圖通過拖延時間來激怒對手,甚至不惜以犧牲帕克勛爵的妻子和兒子為代價時,這自然而然地將這位勛爵徹底激怒。
阿基拉斯當然也留意到了勛爵的憤怒,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此并未感到過度的煩擾與憂慮。
這種憤怒的情緒對于身為領主的帕克勛爵而言,并非是什么罕見稀奇之事,他在此前已經目睹過諸多類似的情形。
所以,這名男子胸有成竹,堅信自己具備解決此事的能力與手段。
于是,他竭盡全力地打出“弱貓”這張牌,在面對亞歷山大那聲如洪鐘的宣告之時,他渾身顫抖,以極其低微且怯懦的聲音說道:“那么,大人,不知您有何高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