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納那邊,斯提里科站在元老院里,表情嚴肅。他現在正和奧林匹斯及其支持者激烈爭論。霍諾里烏斯是這場爭論的見證人,但說實話,他根本不在乎眼前的話題。最高統帥用喧囂的聲音陳述了自己的觀點。
“阿拉里克已經提出了他的要求。如果我們不支付黃金贖金,他就會從伊利里庫姆邊境入侵阿哈德尼亞。如果我們現在不同意他的要求,那么我擔心我們很快就會面臨東西兩方的入侵!到那時,阿哈德尼亞將無法自保。我們的軍隊正在減少。隨著亞歷山大在卡塔赫納的失敗,我們現在可以依靠的士兵更少了。我們必須付錢給他!”
奧林匹斯聽到斯提里科說的話,不禁嗤之以鼻。也許這個人和他的教子太親近了,只是想安撫敵人,這樣他們就不會奪走這個男孩的頭顱。不管斯提里科同意東福雷斯特人要求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參議員都拒絕承認失敗。
“呸!我們為什么要把一國庫的黃金交給這些骯臟的野蠻人?我們不是派亞歷山大在邊境阻止阿拉里克和他的骯臟野蠻人團伙嗎?你自己也這么說過。亞歷山大是個罕見的人才。如果你問我,君主把他派到邊境對東福雷斯特人進行威懾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他在他們中間確實享有可怕的聲譽,不是嗎?”
斯提里科聽到亞歷山大被調職的消息后勃然大怒。他手下最優秀的將軍之一現在成了一名光榮的邊防衛兵。他無法理解奧林匹斯的愚蠢,竟然會逼迫君主將亞歷山大派往卡斯特拉雷吉納。他立即開始斥責這個人的言論。
“你難道沒有意識到你剛才說了什么嗎?你要求我們依賴東福雷斯特人的信仰和阿哈德尼亞人古老恐怖的威力!一支普通的利塔尼軍隊不可能守住一條防線,即使有亞歷山大這樣才華橫溢的指揮官掌舵,也無法抵擋東福雷斯特人的入侵!”
參議院雙方爭論了一段時間。在場的議員中只有一小部分人接受了斯提里科的理性聲音。愚蠢的參議員們指望祖先的勇氣來應對東福雷斯特人的威脅,而他們本應該遵循祖先的智慧。
霍諾里烏斯起初對正在討論的事情并不關心,但當他聽到斯提里科再次稱贊亞歷山大時,他皺起了眉頭。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這根刺,但最終,他還是無法逃避聽到對這個人的稱贊。因此,他以斯提里科的贊賞回應,但理由完全錯誤。
“提圖斯·亞歷山大被派去守衛邊境,作為對他失敗的懲罰,這真是個恥辱。如果東福雷斯特人真的像斯提里科所暗示的那樣構成了嚴重的威脅,那么我們就不能簡單地把該地區的防御交給那個傻瓜。我寧愿向那些骯臟的東福雷斯特人支付一筆簡單的贖金,也不愿把每個阿哈德尼亞人的生命托付給亞歷山大這樣的人。”
奧林匹斯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起來。阿哈德尼亞國庫日漸縮水,通貨膨脹更是達到了歷史最高水平。不過,這里或那里的贖金還是可以支付得起的,于是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后點頭表示同意。
“如果這是陛下的愿望,那么我們將向東福雷斯特人支付報酬。我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籌集資金。與此同時,我相信亞歷山大可以承受東福雷斯特人的壓力。或者他可能像君主所說的那樣無能,如果是這樣,我們將面臨危機。只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切。”
霍諾里烏斯默默地點點頭,而斯提里科卻有些想哭了。雖然他無法反駁奧林匹斯的話,但他知道這個人會故意拖延時間去籌集資金。他的意圖很明顯。奧林匹斯想要一勞永逸地除掉亞歷山大,讓這個男孩成為對抗東福雷斯特部落的第一道防線是一個實現這一目標的好辦法。
雖然斯提里科不知道最近邊境發生的襲擊事件,但他懷疑這樣的事情正在發生。如果亞歷山大不能成功地阻止東福雷斯特人,讓他們的報酬到賬,那么阿哈德尼亞半島很快就會被野蠻人淹沒。最終,正如奧林匹烏斯所說的那樣。只有時間才能告訴我們會發生什么。
亞歷山大坐在別墅里,手里端著一杯酒。他凝視著那一灘紅色的液體,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東福雷斯特人最近一直在他的邊境肆虐,殘忍地襲擊附近的村莊。雖然那些土地不在他的保護之下,但他知道全面入侵只是時間問題。盡管他盡了最大努力,但他就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擊退如此龐大的軍隊。
如果一年前就派他去守衛邊境,或許他就能組建起一支足以守衛卡斯特拉雷吉納的軍隊。但就目前情況而言,他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組建這樣的軍隊。雖然他上任后已經竭盡全力加強軍隊,但這還不夠。
岡比西斯注意到主人臉上沮喪的表情,便迅速走上前去,給他的杯子里又倒了些酒。主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感謝女人的付出。
“謝謝你,岡比西斯,沒有你我會迷失的……”
這位胸部豐滿的奴隸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吞噬她主人的靈魂,并迅速詢問了細節。
“你想談談嗎?”
亞歷山大環顧了四周,看看是否還有其他人在場,確認只有他們兩個人后,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出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