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將軍的聲音,士兵們停止了敵意,站起身,撣掉衣服上的灰塵。亞歷山大怒視著他們,訓斥著他們。
“如果有人不公正地報告我營地里發生的事情,我就把你們都打一頓!”
雙方都不愿意妥協,最終這份報告來自于一位目睹了整個沖突的旁觀者。
“長官,這場爭斗是我們這邊挑起的。武爾索將軍錯誤地將食物從東福雷斯特人手中打落。受害者要求賠償,結果兩人發生了口角。雙方都說了一些不必要的話,導致了你目睹的這場斗毆。”
亞歷山大迅速怒視著這個名叫軍團士兵沃爾索的男人,并在他的同僚面前對他進行了無情的審問。
“這人說的是真的嗎?”
該男子試圖為自己的行為辯護。畢竟,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我不認為我說的任何話都是不真實的。東福雷斯特人屠殺了我們的人民,現在他們還指望我們善待他們?這簡直就是借口——”
還沒等那人抱怨完,亞歷山大就用拳頭猛擊他的胸骨,那人一下子跪倒在地。接著,他抓住那人的頭,用膝蓋狠狠地撞他。這讓那人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亞歷山大向目睹這一幕的所有人大喊。
“無論你們之間有什么小爭執,現在就結束它們吧!我們在打仗!帝國四面受敵,君主把我們帶到了毀滅的邊緣。我麾下有三萬六千人!看不到增援。我不在乎你是阿達尼亞人還是東福雷斯特人,你們要團結一心,對抗全世界的敵人!”
那些之前已經準備好戰斗的士兵們默默地低頭看著腳下,拒絕與將軍對視。他們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十分羞愧。就連東福雷斯特人也感到一絲愧疚,因為他們意識到了自己所處的境地。
他們相信亞歷山大能帶領他們取得勝利,并讓他們擁有肥沃的土地定居。現在互相爭斗只會以血腥的失敗告終,他們誰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看到沒有人抱怨,亞歷山大迅速對他軍隊中的士兵進行了懲罰。
“戰斗爆發后,所有參與這場斗毆的人都會被派往前線。你們要么團結一致,要么作為陌生人一起死去。我不會容忍我的隊伍中發生內斗。你們很幸運,我需要你們身體健康,隨時準備戰斗,否則我會把你們背上的肉剝下來!感謝我今天對你們的仁慈!”
說完這句話,亞歷山大便退出了排隊領取每日口糧的場景。他不會利用將軍的權威先吃,也不會吃自己士兵不吃的東西。這也是亞歷山大的士兵們都很尊敬他的原因之一。他的生活條件和軍隊里的士兵一樣,只是有一個漂亮的奴隸照顧他。
然而,這件事并非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追隨者的陣營里有很多奴隸和妓女。許多來自卡斯特拉雷吉納的村民跟隨軍隊,提供基本的服務,而特別絕望的村里女孩會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換取食物。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亞歷山大的生活方式與他軍隊中的士兵一樣。他只是獨家接觸了岡比西斯。
亞歷山大一邊坐在桌邊,一邊和他的士兵們一起吃著口糧,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這場沖突在演變成血腥沖突之前就被制止了,肇事者也受到了懲罰。至于那個站出來反對挑起這場沖突的人,亞歷山大將確保他不會受到這些惡棍可能采取的任何形式的報復。
雖然這只是一件小事,但它提醒了所有士兵,他們是一支團結一致的軍隊,面對著全世界的敵人,如果他們不團結一致,那么他們肯定會在戰斗中陣亡。奧迪烏斯和普里穆斯目睹了這一事件,并進一步確信他們跟隨亞歷山大反抗霍諾里烏斯是正確的。
如果君主親眼目睹自己麾下發生過類似的糾紛,他不太可能如此迅速地解決它,甚至根本無法解決。這就是亞歷山大和霍諾里烏斯之間的區別。一個是經驗豐富的指揮官,已經證明了自己既能領導人民,又能統治大片領土的能力。另一個則極其無能和愚蠢,他的行為導致帝國瀕臨崩潰。
這支軍隊的所有人都堅信,如果不用更有能力的領導人取代霍諾里烏斯,那么帝國將無法撐過這個世紀。因此,他們團結起來,阿達尼亞人和東福雷斯特人都想結束假君主的統治,讓最有能力的人登上阿哈德尼亞帝國的王位。從大局來看,這種小爭吵與他們和他們的目標不相稱。結果,剛剛打過仗的士兵們很快就痊愈了,并同意一起在前線作戰,以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