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亞歷山大是新君主,那么就意味著他圍攻了西里斯并廢黜了霍諾里烏斯。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他和他的軍隊撤出雷蒂亞并放棄該省份供我們征服。看起來他在與叛亂作斗爭,但是什么瘋狂讓他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向西里斯進軍,我實在無法理解。
通過篡奪西阿哈德尼亞王位,他樹敵眾多。即使他采取一些絕望的措施,比如大規模強制征兵,他的軍隊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在敵人進攻之前熟練掌握戰爭技能。如果信使說的是真的,他正在依靠東弗雷斯特同盟來維持他搖搖欲墜的帝國的秩序,并阻止敵人接近阿哈德尼亞半島腹地。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相信他對我們是真誠的。因為他別無選擇,一旦他叛亂成功的消息傳到東方,東阿哈德尼亞就會想要他的頭,如果消息傳到西方,克里斯就會向一個衰弱的帝國提出要求。如果我不得不猜測的話,他打算與我們和平相處,以便把我們拉入他的同盟。
有了薩魯斯和你的軍隊的聯合,他將擁有一支足夠多的身經百戰的老兵隊伍,可以阻擋敵人,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恢復軍隊。這是一個大膽的舉動,完全取決于你是否會信守諾言。”
阿拉里克聽到這些話后嗤之以鼻,譴責亞歷山大的愚蠢。
“那個小男孩真的以為我們會像受過訓練的獵犬一樣服從阿哈德尼亞人的命令嗎?我們是弗雷斯特尼亞的狼。我們的天性就是不服從主人!薩魯斯服從阿哈德尼亞人是個懦夫。顯然,他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這位身披狼皮的戰士很快就融入了阿拉里克的想法,并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發出了理性的聲音。
“恕我直言,陛下。我認為您應該考慮一下我們的處境。隨著時間的流逝,冬天變得越來越冷,北方也變得越來越難以生存。除此之外,您知道東方有什么威脅,而且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威脅正向阿哈德尼亞逼近。如果我們希望度過這段艱難時期,暫時與阿哈德尼亞人結盟可能對我們最有利。
亞歷山大似乎很想讓我們定居諾里庫姆。他可能會利用我們從東方奪回伊利里庫姆。他也會依靠我們來保衛我們要定居的領土。只要他不強迫我們像帝國的其他臣民一樣阿哈德尼亞化,我們實際上就可以成為自己的附庸國。
我認為我們至少應該和他見個面,看看他能給我們提供什么。我們總是可以事先偵察一下地點,以確保我們不會落入陷阱。如果你覺得有絲毫跡象表明有人在針對我們,我們可以在落入陷阱之前離開。”
阿拉里克深深地思考了一下這句話,然后才詢問其他顧問的意見。
“大家對此有什么看法?”
東弗雷斯特國王的各位顧問各抒己見,但經過長時間的辯論,他們都同意或許應該考慮談判。畢竟,他們不敢想象當東方威脅最終追上他們時會發生什么。阿拉里克決定,他將與亞歷山大會面,看看這位新自封的君主究竟為他和他的人民計劃了什么。
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傷口,有時,需要是強大聯盟的先兆。亞歷山大和阿拉里克都陷入了絕境。正因為如此,亞歷山大才信任東弗雷斯特人,而不是叛逆的克里斯。如果他能與阿拉里克達成協議,也許他可以阻止阿哈德尼亞遭受殘酷的命運,至少可以阻止一段時間。
亞歷山大騎在馬上。他緊握劍柄,隨時準備著一場沖突。他為什么如此緊張?因為他即將與那個長期以來一直是帝國眼中釘的人會面。他過去曾與之戰斗過,他可以視其為真正的對手。
斯提里科死后,亞歷山大不再對自己打敗阿拉里克的能力充滿信心。如果兩人及其軍隊展開殊死搏斗,他獲勝的幾率是五五開。目前,他正前往阿哈德尼亞半島邊境會見東弗雷斯特國王,試圖將他引誘到阿哈德尼亞一邊,但效果并不理想。
阿拉里克是個驕傲的人,指揮著一支龐大的軍隊。亞歷山大不能依靠權力來討價還價,因為兩人都知道,他們之間任何沖突的勝負都取決于眾神的擲硬幣。亞歷山大很焦慮,因為他不知道這些談判最終會取得輝煌的勝利,還是一場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