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亞歷山大的冗長回答,普拉西迪亞大吃一驚。她從未想到他會用求婚來回應她的感情。然而,她非常高興。她立刻笑了,跑到亞歷山大身邊,親吻了?6?7?6?7他的臉頰,然后回答了他的問題。
“是的!絕對如此!”
亞歷山大聽到這話笑了。過去幾天,他從阿哈德尼亞半島邊境回家的路上,一直擔心會失去普拉西迪亞。幸運的是,普拉西迪亞并沒有生他的氣,也沒有放棄。
亞歷山大和普拉西狄亞不知道,岡比西斯懷著一顆破碎的心,凝視著這令人心動的求婚畫面。她知道,即使主人將她從束縛中解放出來,授予她阿哈德尼亞公民身份,她也不能嫁給這個男人。他們身份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她最多只能當個小妾。
盡管如此,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向另一個女人求婚,她還是淚流滿面。如果她生來就和普拉西狄亞一樣,她就會接受亞歷山大的求婚,而她只是亞歷山大的小情婦,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這位野蠻美女抓住衣領,后悔自己生來就是北弗雷斯特人,哀嘆自己只不過是個奴隸。
她花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克服了意識到自己永遠無法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悲傷。她已經足夠成熟,不會因為普拉西迪亞含著金湯匙出生而心懷怨恨。盡管如此,她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的命運。
岡比西斯知道是她鼓勵亞歷山大娶了那個女孩,但親眼目睹他求婚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像蜂巢一樣刺痛。最終,她決定讓這對幸福的新人安息。她確信普拉西迪亞不會希望在他們深愛的男人向她求婚后這么快就看到她。
結果,北弗雷斯特美女逃到宮殿的內殿,在那里她用大量的酒來洗去悲傷。至于亞歷山大,他很快就被過于熱切的普拉西狄亞拖走了,她想討論他們婚禮的細節。盡管距離婚禮還有一年,但她希望一切都完美無缺,不遺余力地組織婚禮。
通過與普拉西狄亞交往,亞歷山大實現了兩個主要的政治目標。首先,亞歷山大的繼承人身上流有李斯特家族的血統,這一事實很可能足以安撫西巴爾西斯的李斯特家族效忠派,他們目前正在反抗克里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把他們拉到自己一邊,參與這場沖突。
其次,這一聯姻也將迫使東阿哈德尼亞做出艱難的決定。就任何人而言,霍諾里烏斯死于他的軍事長官奧林匹烏斯之手,后者試圖與叛軍談判以保全自己的性命。這個傻瓜沒有留下任何繼承人。與他最親近的男性親屬是年輕男孩李斯特二世,他現在統治著帝國的東半部。
通過娶霍諾里烏斯的妹妹,亞歷山大迫使東阿哈德尼亞做出選擇:要么堅持李斯特二世對西阿哈德尼亞王位的繼承權,要么承認亞歷山大對帝國西半部的統治權。無論如何,娶了普拉西狄亞后,亞歷山大的繼承權得到了加強。
弗蘭克一邊將紅磚小心地堆放在水泥上,將它們粘合在一起,一邊不悅地呻吟著。他不敢相信自己本可以和朋友們出去玩,卻在周末幫父親建柴火窯。他并不害羞,很快就表達了對現狀的不滿。
“為什么偏偏是我被困在建造這個愚蠢的東西里?瑪麗亞做不到嗎?我正值青春年華,我還可以做其他事情!”
弗蘭克的父親馬可對兒子的語氣非常不滿意,立刻用沾滿水泥的手打了弗蘭克的頭。
“小子,說話要當心!你知道你媽媽有多喜歡陶器!她的生日快到了,我打算送她這個自制的窯爐,這樣她就可以制作她想要的所有瓷器了!此外,這是對你在車庫里建造蒸餾器的懲罰!
你真的以為你給它貼上“僅用于凈水”的標簽,你媽媽和我就認不出那玩意兒是什么嗎?你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么爛腦袋!?”
弗蘭克低聲對父親說了句臟話,他的話沒有被父親聽見。父親迅速讓兒子分清主次,強迫他把紅磚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