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恐地發現,敵人根本毫不顧忌他們是否已經越過了阿哈德尼亞的邊境,依舊如同惡魔般窮追不舍地闖入了自己的領地。這殘酷的現實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他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靈之上。
亞茲德格德只能滿心絕望地詛咒自己那糟糕透頂,悲慘至極的壞運氣。只因格皮德騎兵的頑強與執著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簡直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拼命拉扯韁繩,眼中滿是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救援的期盼。
他多么希望能夠在這茫茫荒野之中,奇跡般地邂逅一支巡邏隊,從而獲得拯救自己生命的機會。然而,命運似乎并未對他展現出絲毫的憐憫。最終,他的坐騎在經歷了長時間的奔波與折磨之后,徹底耗盡了全部的體力,開始逐漸減速,最終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峰,頹然倒地,將他狠狠地摔倒在那滿是泥濘與塵土的土地之中。
與亞茲德格德的狼狽不堪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格皮德騎兵在敏銳地意識到這場驚心動魄的追逐即將演變成一場漫長而艱苦的持久戰之時,展現出了令人驚嘆的戰術智慧。他們刻意放緩了胯下戰馬的速度,巧妙地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從而成功地保存了足夠的體力。
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在關鍵時刻,以充沛的精力去追趕這位已然身負重傷,虛弱無力的攝政王,而此時的后者,甚至連掙扎著站立起來都成為了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格皮德騎兵的指揮官一臉冷酷,翻身下馬,手持那閃著寒光的長劍,步伐堅定且兇狠地朝著伊茲德格德步步逼近。他毫不猶豫地迅速將伊茲德格德粗暴地踩在腳下,將那鋒利無比的劍刃無情地架在伊茲德格德顫抖的脖頸之上,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險而猙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用自己那充滿異域口音的母語大聲叫嚷著,言辭中充滿了對敵人的蔑視與仇恨,而后朝著這位東阿哈德尼亞攝政王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怒與不屑都通過這一動作表達得淋漓盡致。
“該死的波斯人。我原本還滿心以為你是個骯臟卑劣的阿哈德尼亞人呢。哼,算了,這都無關緊要。當你最終在絕望中見到你的神明之時,記得告訴他們,是托里斯穆德之子蘇埃里杜斯送你去見他們的!”
說完這番充滿殺意與決絕的話語,那人高高舉起手中那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劍,準備給予東阿哈德尼亞攝政王致命的一擊,將他的頭顱斬落于地。然而,就在他即將揮動利劍的千鈞一發之際,一支如同復仇之箭般凌厲的羽箭瞬間射穿了他的脖頸。
蘇埃里杜斯驚恐萬分地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對死亡的恐懼和難以置信。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匆匆流逝,卻在意識消散的最后瞬間,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附近那突然出現的利米塔尼巡邏隊無情地奪走了他的生命。
看到己方的軍隊逐漸逼近,而首領又已不幸陣亡,格皮德騎兵們頓時陷入了極度的恐慌與混亂之中。他們立即毫不猶豫地掉轉馬頭,朝著來時的方向倉惶撤退,試圖逃離這片即將成為他們葬身之地的戰場。
但想要就此輕易地逃脫,又豈是那般容易之事?他們剛剛對亞茲德格德展開了長達一兩個小時的瘋狂追擊。他們胯下的戰馬早已疲憊不堪,口渴難耐,體力幾近耗盡。他們尚未逃出多遠,便被那如狼似虎的邊防騎兵以雷霆萬鈞之勢無情地屠戮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