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你來我往的對峙中,辱罵聲不絕于耳,那些粗俗不堪,極盡侮辱性的詞匯漫天飛舞;徒手斗毆更是家常便飯,士兵們擼起袖子,紅著眼,扭打在一起,拳腳相向,宣泄著心底壓抑已久的怒火。
好在,萬幸的是,截至當下,這類小規模沖突尚還把控在一定范圍內,沒有人在這場混亂中不幸喪生,或是身負重傷,性命垂危。
可今日,局勢卻陡然生變,恰似平靜湖面驟起驚濤駭浪。阿拉里克,那位威名赫赫,行事果敢的東福雷斯特酋長,摒棄了往日一貫的做法,并未如往常那般派遣阿哈德尼亞百夫長前往邊境執行任務,取而代之的,是精挑細選的自家勇猛戰士。這一突如其來的決策,仿若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微妙平衡,引得各方揣測紛紛。
有人暗自思忖,或許是酋長已然厭倦了這無休止的等待,仿若困于牢籠的猛獸,急切渴望掙脫束縛,讓戰斗的熱血盡情揮灑;
又或許,長久以來聽從亞歷山大的指令行事,令他心生抵觸,不甘再受掣肘,故而妄圖挑起沖突,借機向亞茲德格德宣泄積壓已久的怨憤。不管背后藏著何種緣由,阿拉里克此舉已然打破了雙方心照不宣,共同恪守的默契規則。
東阿哈德尼亞的百夫長們,皆是身經百戰,經驗老到的軍中翹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一發現西阿哈德尼亞的哨兵身影,便迅速召集麾下士兵,如潮水般洶涌奔赴迎戰。可當他們真正看清眼前對手時,卻個個驚得目瞪口呆,面露詫異之色。
映入眼簾的,并非往昔熟悉的對手,那些身著尋常服飾,徒手相較的哨兵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全副武裝的東福雷斯特戰士。只見這些勇士們,腰間佩掛著寒光閃閃的利刃,劍身修長,鋒刃銳利,似能輕易劃破虛空;
一手緊握著厚實的圓盾,盾面質地堅硬,紋路古樸,仿若蘊含著神秘的守護之力。這般陣仗,一看便知來者不善。
而東方世紀之首,那位帶隊的將領模樣著實有些駭人。他身形矮胖,仿若一只敦實的酒桶,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一張臉仿若被歲月惡意雕琢過,布滿了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嚴重傷疤,仿若干涸龜裂的河床,透著一股子猙獰勁兒。
頭頂禿得厲害,幾近寸草不生,僅邊緣處稀稀拉拉地散落著幾根毛發,在微風中瑟瑟發抖,顯得格外突兀。
胡須亦是極為稀疏,仿若貧瘠土地上幾株營養不良的枯草,讓人不禁心生疑惑,仿若他天生便與毛發無緣。再配上那咧開嘴時露出的無牙笑容,仿若黑洞般深邃陰森,著實令人心生寒意。
盡管外表這般可怖,可此人骨子里卻流淌著阿哈德尼亞人的高傲血液。在他心中,如同所有阿哈德尼亞人一般,自認為血統高貴,凌駕于世間萬物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