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亞歷山大已然率領著他的軍隊浩浩蕩蕩地開往半島的海岸。在那里,他極目遠眺,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一切迷霧和障礙。遠遠地便能望見東阿哈德尼亞那龐大而壯觀的艦隊,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破浪前行。
那些戰船猶如一座座移動的堡壘,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無論他們的船隊航行到何處,他的軍隊都會如同忠誠的影子一般緊緊跟隨,不離不棄。
或許是出于對海岸懸崖上那一片閃閃發光,令人震撼的鋼鐵海洋的深深恐懼和敬畏,伊茲德格德繼續指揮著他的船隊堅定不移,毫不退縮地向北航行。他的面容緊繃,眼神中透露出決絕和堅定。不幸的是,槳帆船的航行速度異常緩慢,仿佛是在歲月的長河中艱難前行的古老巨獸。即便是在最為有利的天氣和海況條件下,最多也只能勉強達到4節的航速。
因此,他們始終未能脫離阿哈德尼亞軍隊那敏銳如鷹隼,犀利如閃電的追擊視線。那緊緊跟隨的目光,仿佛是命運的枷鎖,讓他們無處可逃。
直到他們恍然驚覺自己已經遠離了海岸線,接近了阿哈德尼亞城的附近。阿蒙赫拉夫特國王被迫當機立斷,做出了盡快安排登陸的艱難決定。這是一場豪賭,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抉擇。
最終,西阿哈德尼亞軍隊敏銳地抓住了這一絕佳時機,他們迅速行動,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果敢和決絕。牢牢地守住了懸崖這一戰略要地,向著從戰艦上下來的敵軍射出了密集如蝗,鋪天蓋地的箭雨。那一支支鋒利的箭,帶著死亡的呼嘯,劃破長空,無情地射向敵人。
大量的鐵箭如狂風暴雨般射向那些身披木盾的東阿哈德尼亞士兵以及他們的阿蒙赫拉夫特盟友。每一支箭都仿佛是復仇的使者,帶著無盡的怒火和力量。
盡管如此,仍然有許多箭無情地穿透了陣型中的空隙,精準地射穿了許多不幸士兵那未被鎧甲嚴密保護的軀干。鮮血四濺,染紅了沙灘和海水。
在整個人類漫長而波瀾壯闊,跌宕起伏的歷史長河中,抵抗登陸的戰役實屬罕見,如同璀璨星空中的稀有星辰。其中最為著名的當屬亞歷山大前世的1944年諾曼底登陸,那是一場改變世界格局的偉大戰役。
然而,最終的結果往往都是大同小異:那些試圖在海灘登陸的部隊,總是會遭受大量的傷亡,被無情地消滅,成為戰爭的犧牲品。
然而,這是一個屬于箭與鐵的殘酷時代,一個充滿血腥和殺戮的時代。因此,伊茲德格德的軍隊最初所受到的傷害,相較于其本應承受的滅頂之災,要輕微得多。
但有一件事情是確鑿無疑,毋庸置疑的,那便是爭奪半島海岸的這場激烈戰斗,才剛剛拉開序幕,更加殘酷和血腥的搏殺還在后面等待著雙方。那將是一場決定生死存亡,關乎國家命運的決戰,每一個參與者都將在歷史的舞臺上留下自己或榮耀或悲慘的印記。
亞歷山大緊緊地握住那柄修長而沉重,散發著森冷光芒的長劍劍柄,身姿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挺拔地站立在高聳陡峭,云霧繚繞的懸崖之上。
他那猶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穿透層層硝煙和迷霧,全神貫注,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下方那波瀾壯闊,驚心動魄的戰場逐步展開。
伊茲德格德率領著浩浩蕩蕩,規模仿若潮水般龐大的軍隊,以一種不可阻擋的氣勢,洶涌澎湃地駛入半島那廣袤無垠的腹地,妄圖以粗暴蠻橫的方式將亞歷山大從那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莊嚴肅穆的寶座上無情地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