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奧多西將會心甘情愿,毫無怨言地主動放棄他所擁有的權力,并鄭重其事,莊嚴神圣地宣布我為阿哈德尼亞名正言順,當之無愧,眾望所歸的皇帝。而我,將會再次憑借著我的智慧與力量,將帝國那分裂已久,支離破碎的兩個部分統一融合為一個完整無缺,堅如磐石的整體。
一旦這個涉世未深的男孩將所有的權力毫無保留,毫無私心地移交給我,我會讓他在我的莊園之中過上平靜安寧,無憂無慮,與世無爭的生活。普拉西迪亞也會以她那溫柔慈愛,無微不至的關懷悉心照料他,給予他溫暖與呵護。
畢竟,在這紛繁復雜,變幻莫測的世間,她是他在這世上最后一位尚存的親人。無緣無故地讓他流血受傷,遭受磨難,是極不道德且喪盡天良的行為,是會遭到世人唾棄和譴責的……”
薩魯斯用他那猶如深邃湖泊般清澈而又神秘的藍色眼睛,滿是疑惑不解地看著亞歷山大。那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迷茫,也有對未來的擔憂。
隨后,他提出了一個問題。這話半是帶著輕松詼諧的玩笑意味,試圖緩解那緊張壓抑的氣氛;半是懷著認真嚴肅的思考與探究,想要探尋那隱藏在話語背后的深意。
“你是不是對我太過仁慈寬厚,彬彬有禮了,哥提庫斯?難不成你打算把這個身世復雜的男孩當作自己的親生骨肉來悉心養育,精心栽培?”
聽到這里,亞歷山大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如春風般溫暖和煦的微笑。那微笑中帶著幾分寬容,帶著幾分無奈。然后,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感慨。
他凝望著那漸漸西沉,如血般艷麗絢爛的落日余暉,那余暉如同一片燃燒的火海,將整個天際都染成了橙紅的色彩。向東福雷斯特酋長拋出了自己內心深處那真摯而又深沉的疑問。
“我為何不應如此行事?我從來未曾懷揣過成為皇帝的強烈欲望和勃勃野心,不曾為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而不擇手段,費盡心機。終有一日,我會從這個令人矚目的位置上光榮體面,毫無遺憾地退休。當我認為時機恰到好處,條件成熟之時,我會將這龐大宏偉,廣袤無垠的帝國交付給那個最具能力,最能擔當重任,最有智慧和遠見之人。
我毫無建立一個世襲王朝,讓權力在家族內部傳承延續的意圖和想法。我所心心念念,牽腸掛肚,朝思暮想的,僅僅是確保阿哈德尼亞在未來的數十年里持續保持著輝煌璀璨,耀眼奪目的榮光,并在未來的數個世紀里依然作為一個繁榮昌盛,興旺發達,國泰民安的國家屹立于世,成為歷史長河中一顆永不熄滅的璀璨明珠。
這并非是這個無辜男孩的過錯,他不應為那成人世界的權謀爭斗和利益紛爭而背負沉重的枷鎖。他的叔叔是個心胸狹隘,嫉妒心極強,陰險狡詐的混蛋,純粹出于那陰暗丑陋,不可告人的嫉妒心理,妄圖奪走我的生命,篡奪那本不屬于他的權力。
他是普拉西迪亞那溫柔美麗的侄女的侄子,既然我迎娶了那個善良溫婉的女孩,撫養這個男孩的責任自然而然便落在了我的肩頭,這是我義不容辭的義務和使命。
無論如何,關于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無需再做過多的爭論和糾結……去通知那些忠心耿耿的人們,讓他們為我們即將開啟的前往東都堡的偉大旅程做好充足完備,萬無一失的準備。
在我切實確保狄奧多西被安全穩妥地交付到我的監管之下之前,我絕不會停止進攻的步伐,絕不會有絲毫的懈怠和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