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回去排好隊列!”
故而,當侯爵們看到新任指揮官無心傾聽此類談話之時,他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并用嚴厲至極的吼叫聲朝著走近的人咆哮道。
新指揮官并未理會這些毫無意義的抱怨,他的首要任務乃是營救所有可用的人員,因而他迅速轉身向船員下達命令,“將這里所有的人員都營救出來!把他們轉移到其他可用的船只上去!趕快!”
看起來阿基拉斯的命運還需等待。
因此,在接下來的數分鐘里,新抵達的增援部隊并未對撤退的敵人展開追擊,而是將附近所有的侯爵和希特士兵轉移到了他們嶄新的、未遭受損壞的船只之上。
由此,那些身處搖搖欲墜的船上的人員被遞上了延長的舷梯,以便能夠轉移到條件更為良好的船只上,那些仍然存活并漂浮在附近水域的人員則被借助繩索撈了出來,最后,那些在橋上得以幸存下來的為數不多的幸運兒獲得了急需的梯子。
“那么……現在來說說究竟發生了什么?”
直至救援工作進展得頗為順利之后,新指揮官這才開始留意當天所發生的具體情況,傾聽雙方的報告。
“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艦橋上……”
最先開口講述的自然是要熱情得多的希特軍官,依照他的說法,當橋梁開始坍塌之時,侯爵們決意拋棄他們,隨后還威脅說,即便他們最終提供了援助,也會將他們處決。
最為糟糕的是,他們密謀將他們的將軍出賣給敵人,以此惡意地傷害希特家族。
最后那一部分乃是令人感到怪異的事實,盡管鮮少有人真正相信這個人所說的話,包括他自已——因為事實上,這位軍官對整件事情進行了夸大,其目的便是將所有的責任統統推卸到侯爵的身上。
而侯爵們聆聽著這一堆謊言,更是被氣得怒火中燒,一邊咒罵著對方對自已,不論是士兵還是貴族,竟然沒有絲毫的尊重,一邊竭盡全力地為自身進行辯解。
因此,領導軍官堅決地否認了對方的所有指控,并稱其為彌天大謊,并極力強調他們的確在努力從坍塌的橋梁之上營救盡可能多的希特士兵。
隨后他著重強調,希特士兵始終都是侵略者,比如他們高聲呼喊著“殺死侯爵,為我們的兄弟讓路”之類的話語,剖開了船長的肚子,并試圖傷害伯納德勛爵。
至于阿基拉斯的失蹤,嗯,軍官對此著實無可辯駁,因而巧妙地將責任推卸到了他們的總司令身上,而那位總司令直至當下仍處于昏迷的狀態之中。
而在目前的這般情形之下,或許被刺傷對于他而言是最為理想的狀況,因為如此一來,伯納德勛爵便能夠避開所有背信棄義的審問,將所有的事情都留待日后再行處理。
相反,他的受傷實際上讓侯爵在談判當中占據了強勢的地位,因為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對貴族的襲擊當作爭論的焦點,利用這件事情來駁斥所有針對他們的指控。
畢竟,傷害盟友貴族,乃是極其嚴重的大忌,更何況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地做出這般舉動。
“……”新任的希特指揮官面容冷峻,將雙方的話語自始至終聆聽了一遍,除了偶爾微微皺起一下眉頭之外,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但內心實則是極度煩躁地呻吟著。
他能夠輕而易舉地看出雙方皆存在過錯,希特士兵公然地攻擊對方,而侯爵則失去了阿基拉斯,無論其原因究竟為何。
然而,這些違規的行為其規模竟是如此之大,并且屢見不鮮,指揮官發覺自已根本沒有辦法憑借一已之力來處置這些違規的行為。他僅僅是缺乏相應的地位以及權力。
所以這個聰慧之人決定暫且將這個問題擱置一旁,打算日后交由帕克勛爵來進行處理。
因此,他傲慢地揮動著雙手,暫時安撫了兩個爭斗不休的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