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我當時所接到的命令是去拯救那些人。當我抵達那里的時候,許多人都在水中被凍得瑟瑟發抖,而橋上的那幾個人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去。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們的身上。”
該名男子所言確實屬實,所有等待救援的男子在看到他們之后都發出了強烈的歡呼之聲,然后苦苦懇求給予幫助。
這也是馬赫特勛爵很容易就能夠想象得到,并能夠與其他船員進行核實的事情。
但男人并不需要去做任何這些,因為在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后,里克為了轉移男人的注意力,很快又補充了一句,
“另外,大人,當我發現侯爵旗艦的時候,他們已經航行了相當長的一段距離,我只是以為他們是前往那里營救凱特勛爵。或許您應該去詢問一下他。”
聽到自已的名字被這樣無緣無故地提及,凱特勛爵立刻在心中詛咒了這個人和他的整整十四代族人。
這位在戰斗即將結束時被派去救援部隊的指揮官并沒有一直袖手旁觀,只是在嘲諷帕克勛爵將會如何懲罰他。
不,與此同時,他已經想出了一些策略來試圖保全自已。
可惜帕克勛爵已經變得太過瘋狂,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語,導致所有的陰謀詭計都付諸東流了。
不過,幸運的是,馬赫特大人并非是這般不講道理之人。
所以,一提到凱特大人,那壯漢旋即將銳利的目光投向了他,那目光猶如鋒利的刀刃,仿佛在質問:“對了!那艘叛變的侯爵船定然是從你身旁經過的,你為何沒有加以阻攔?”
凱特勛爵遭受到如此不公正的指責,他只能滿腔憤慨地吐出這番話語,
“胡說八道!我怎可能知曉這些?我當時正忙于保住自已的性命。我哪有閑暇四處觀望風景?”
這顯然是對方企圖推卸責任的行徑,這位位高權重的高級軍官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會發生如此這般的事情。
盡管他在今日做了如此之多的努力,在看不到救援跡象的情況下,依舊堅守陣地,與頑強的敵人對抗了這般漫長的時間,可他竟然還是被懷疑玩忽職守。
只要有人暗示他或許與將軍的被捕有所關聯,他便會被激怒,因為他始終堅信自已對于希特家族的忠誠正直是無可指責的。
然而,聰慧的領主也心知肚明,在這里自稱無辜并非是最為明智的策略。他懷疑馬赫特領主正在開展一場追查行動,尋覓一個合適的人選來為今日所發生的這一切承擔責任。
而且,這個人甚至不必是有罪之身或者做了其他什么過分之事——僅僅是一個能夠合理且可信地完成這一行為的人,僅此而已。
比如,他們或許無法給凱特勛爵貼上叛徒的標簽,但是倘若他無法恰如其分地為自已進行辯護,那么“無能”的綽號必定岌岌可危。
倘若這種情況發生,如果能夠指出一個被懷疑是主犯的人,那么其余之人便能夠免受帕克勛爵的憤怒。
凱特勛爵本人對于這種策略并不陌生,因為他在自已的部隊中也時常運用這種策略,例如當需要殺一儆百之時。
然而,盡管自已使用的時候感覺良好,但是當凱特勛爵自身承受之時,他卻開始詛咒這種手段。
直至此刻,他似乎才恍然明白這一切本質上所存在的不公正。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由于這名男子對于這種方法極為熟悉且富有經驗,他也知曉如何擺脫這般困境。
于是,他邁步向前,迅速思考,很快便給出了另一個版本的事件發生經過,
“大人,正如瑞克司令官所言,侯爵艦的確參與到了戰斗之中。事實上,倘若沒有它作為后衛為我們掩護,以協助我們撤退,我們或許無法這般順利地撤離。旗艦上的生力軍的確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所以,我也滿心疑惑侯爵艦為何會突然選擇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