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發覺抵抗如此精心策劃、協調有序的襲擊實在是困難重重,而且由于他們的軍官只是被抓捕而非被殺,他們缺乏團結一致推選新領導人的強大壓力。
馬赫特勛爵在議會的建議之下,甚至巧妙地將一些極為瑣碎細微的后方任務交付給了一些影響力相對較小的侯爵軍官,比如看管馬廄,維持營地的清潔衛生,或者管理一些不太重要的物資的庫存情況。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在一支普通的、并非足智多謀的侯爵部隊面前做出的,以此表明他們的軍官確實得到了公正合理的對待,而這并非是一次簡單粗暴的清洗行動。
所以在種種壓力的逼迫之下,他們只能強壓下內心的怨恨,融入那更為強大的力量之中。
琳達小姐在一旁默默地觀望著這一切,內心卻燃燒著無聲的、憤怒的尖叫。
這全然不是她所預想的那般模樣。
依照她的計劃,事情應當是截然相反的。
按理說,伯納德勛爵理應取得徹徹底底的勝利,而當她在帕克勛爵耳邊輕聲低語時,她應當能夠偷偷地蠶食掉希特的勢力。
然而那個‘白癡’不但遭受了重創,更為糟糕的是,他已然徹底失去了她丈夫的寵愛。她的丈夫倒不如給自已挖個墳墓將自已埋葬。
事實上,琳達小姐覺得,倘若不是她的存在,再加上帕克伯爵擔憂這一萬侯爵大軍會作何反應,這個男人恐怕早就被人悄無聲息地收拾掉了,而不會被獨自一人安置在營地最為偏僻的帳篷里,全天候都有嚴密的守衛,戒備森嚴的程度甚至可能超過帕克伯爵自已的隨從。
倘若阿基拉斯未能平安歸來,她著實為他的生命安全感到憂心忡忡。她甚至為馬赫特勛爵暫時掌控了營地而感到欣喜。
在戰斗結束后的三天時間里,帕克勛爵始終處于一種反復無常、飄忽不定的狀態,不停地在正常理智的狀態和精神錯亂的瘋子狀態之間來回搖擺。
仿佛前一刻他還是此地的領主,理當統率軍隊,為家族贏取榮耀。但下一刻他卻回想起自已的失敗,瞬間變得暴躁如雷,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百般挑剔。
他就如同一個鐘擺,不斷地在理性與歇斯底里之間來回晃動,難以穩定。
而這種難以預測的狀態不知為何讓他變得比以往更加危險。
因為試想一下。
你深知要遠遠避開瘋狗。然而,倘若那是一只偶爾發瘋的狗呢?
那么唯一能夠做的便是要么將其制服,要么盡可能地避免陷入困境之中。
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此處。
目睹帕克勛爵的這般狀態,每個人都選擇對他敬而遠之。
他們當然不敢在他的面前提及阿基拉斯的身影,唯恐激怒于他。
他們認為,如果他們提出這個建議,那么在帕克勛爵斟酌他們所說的話語之前,提出這個建議的人很有可能會先被斬首,只因他竟敢提及將軍的名號。
沒錯,帕克勛爵往昔也曾發出過這樣的威脅,但無人愿意去核實這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他的真心實意。
這也是為何至今尚未派出談判小組前往亞歷山大商討贖金條款的原因之一。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