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的駐軍在數公里之外便能夠看到巨大的船帆朝著他們緩緩駛來,他們不僅感到驚慌失措,更重要的是,他們被敵人在此處所展現出的膽量所震撼。
因為無論處于哪個時間段,充滿爭議的登陸行動總是極為艱難的。尤其是當對方擁有時間做出反應并且清楚部隊將要登陸的位置之時。
一旦這些脆弱的登陸部隊靠近,箭雨、標槍以及投石機必然會向他們發起猛烈的攻擊。
看到希特的船只如此傲慢地逼近他們,一名軍官甚至轉過身來,難以置信地對他的指揮官斯科皮低聲耳語道,
“他們不會如此愚蠢吧?這定然是個陷阱!他們就好似想要讓我們發現他們一般,他們如同一個裸體的妓女在翩翩起舞,以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這個粗魯的比喻引得旁邊站立著的另一位警官發出一陣粗俗的笑聲,而后這名男子也迅速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沒錯!我也這般認為。敵人在我們之前的所有戰斗中都展現出了相當的實力。所以或許他們正在試圖復制主所做的事情。”
提出這個假設之后,那人用手指著船只的方向解釋道:“這很可能僅僅是一種干擾力量,意在分散我們的注意力。真正的襲擊者或許隱藏在我們無法看見的地方。你瞧,清晨的霧氣使得我們很難看清太過遙遠的事物。”
“嗯……我表示同意!”這番言論很快得到了大副的支持,他望著海上彌漫的煙霧,臉色變得沉重,并附和道,
“這些隱藏的船只肯定只有在我們與敵人交戰時才會現身。
“他們的出場太過張揚,這絕對是陷阱!斯科皮指揮官,我們千萬不能中計。”
“……”為首的男人沉默不語。
“......”整個駐軍的指揮官斯科皮,任由那兩名能言善辯的年輕軍官盡情地針對即將來臨的襲擊發表高談闊論,而他僅僅選擇默默地傾聽,始終未發一言。
因為此刻的他,正沉浸于思考與分析之中。
直至他們都歸于安靜之后,他才決意開口。
“你們二人皆錯矣!敵方的指揮官絕非愚笨之輩,亦不存在所謂的陷阱!只因毫無必要——陷阱已然明晃晃地擺在我們眼前!”
斯科皮那緩慢卻洪亮的聲音,為整個論斷增添了一層嶄新的莊嚴肅穆之感。當這位頗具威嚴的指揮官說出這番話語時,他威嚴地高高舉起手指,另外兩雙眼睛瞬間感覺被一種強大的磁力所吸引——斯科皮所指的方向,正是那正在徐徐駛來的船只。
兩名軍官隨后聽到指揮官進一步闡述道,
“仔細數一數那里究竟有多少艘船只!想象一下其中搭載著多少人馬!你們認為我們能夠僅憑自身的力量抵御住他們嗎?”
“!!!!”
這一席話,瞬間讓另外兩人清晰地意識到了全新的現實狀況。
他們旋即迅速地判斷出此處所展現出的力量懸殊,并且開始領悟,這并非敵方指揮官的愚蠢之舉,而是他僅僅認為能夠憑借數量上的絕對優勢,輕易地壓倒駐軍。
這是軍團指揮官始終竭盡全力試圖避免的一種血腥、殘酷的戰術。
因而,盡管大副并不相信敵人會在擁有火力優勢的情況下,運用如此粗暴的手段,但他依舊以謹慎的口吻反駁道,
“指揮官,我仍舊覺得這或許是一個陷阱。或者,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性是陷阱。因為仔細思量一番!”
“即便他們認為能夠憑借如此眾多的兵力將我們壓制,他們也必定會損失眾多的士兵。倘若在最初登陸之時,他們的傷亡過于慘重,導致士兵們選擇撤退,那豈不是會將整個戰斗徹底毀掉嗎?”
這名軍官似乎是依據過往的經驗而說,他想要指出敵人絕不會如此粗心大意。
他仍然期望他們能夠為任何其他隱藏的舉動做好充足的準備。
“.......”面對這一催促,斯科皮再度陷入了沉默,其他人幾乎能夠聽到他大腦中齒輪轉動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