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噓,”
由于軍團士兵運用營地里所剩余的箭來補充自身的箭支儲備,他們在反擊的初始階段,便發出了猶如雷鳴般震耳欲聾的齊射,憑借這些箭雨,擊斃了數量眾多的進攻的希特軍。
集中火力的攻擊尤為致命,因為向前推進的部隊試圖在軍團士兵進入營地的避難所之前對其進行追擊,致使他們在一時間失去了原本整齊的隊形。
正是由于這種倉促與混亂,不少鮮活的生命被添加到了死亡的名單之上。
當看到敵人已經撤退到他們那堅不可摧的堡壘之中時,進攻的軍官被迫減緩前進的速度,并采取一條更為緩慢、更具條理的推進路線。
“慢下來!拿起盾牌!慢下來,拿起你的盾牌!那些懦夫們已經躲進他們那如同老鼠洞般的地方了。”他們用充滿嘲諷的語氣向自已的部隊高聲呼喊,以此來貶低斯科皮的人,而在內心深處,他們真實的情感則在暗自表達著,“不要再出現這種混亂的鬧劇了!呃呃!”他們在心底無奈地自嘲道。
他們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感受,是因為以往當他們試圖沿著亞歷山大挖掘的防線去攻擊莊園之時,也曾遭遇過類似的情形。
最終他們僅僅得到了幾具冰冷的尸體和一只鮮血淋漓的鼻子。
但即便他們深知攻擊這個營地絕非易事,他們卻也幾乎無計可施。
馬赫特勛爵在作戰室的簡報中明確而堅決地表示,撤退絕對不是可行的選項。無論他們將要面對何種艱難險阻,都必須占領這座島嶼,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也是為何在抵達營地邊緣之后,軍官們迅速地命令士兵們手持盾牌蹲下,在周邊布置起防御的陣地,以此來躲避那呼嘯而來的箭矢和飛射而來的標槍。
在進攻的初始階段,軍團士兵似乎傾盡了自身所有的力量,期望在敵人建立起有效的防御之前,擊倒盡可能數量眾多的敵人。
斯科皮此刻甚至開始有些許后悔失去了他僅有的兩輛投石車,因為他心想倘若他當下擁有它們,他便能夠用沉重的石頭進行投擲,從而粉碎那些堅固的敵人盾牌陣型,讓敵人暴露在他那更為柔和但數量更為龐大的箭火之下。
他無力達成這一設想,這無疑讓希特和侯爵的士兵們感到大為欣喜。
但即使沒有“重型”的炮火支援,攻占那寬大的壕溝以及駐扎著眾多士兵的高大、沉重的城墻,對于進攻的一方來說,依舊是一項艱巨異常的任務。
由于未曾攜帶攻城的設備,軍官們發現自已不得不停止前進的步伐,滿心困惑地轉過身來,彼此相互對視,期望有人能夠為對方提供一些具有建設性的建議。
“.........”可惜的是,沒有人能夠給出令人滿意的答案。
而這個問題嚴重到甚至傳到了馬赫特勛爵的耳中,那個直到現在還表現得頗為開朗的斥候,突然間顯得驚恐且矮小,
“我的……我的大人!指揮官們說敵人的防御太過嚴密。他們懇請您親自前來帶領他們!”
這是他們委婉的表述方式,實則意為“我們被困住了!我們還是撤退吧!”
而他此言一出,信使的心中不禁一顫,因為他看到那黑人大漢的眉頭明顯地緊皺起來,臉上浮現出巨大而深刻的皺紋,然后默默地催馬向前,想要仔細地查看傳令官所描述的‘城堡’。
然而,當目睹那戒備森嚴的駐軍營地、寬闊的戰壕、高大堅固的城墻,以及正在積極防守的士兵們時,馬赫特勛爵不得不改變自已先前的想法。
對于他那“相對”規模較小的部隊而言,這看上去幾乎就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城堡。
而那名男子不僅對其的建造感到驚嘆不已,甚至在心中忍不住暗自驚嘆道:“他們究竟是如何在短短三天的時間里建造出如此宏偉的建筑的?而且還是在這般寒冷的天氣之下?他們難道都不曾休息睡覺嗎?”
馬赫特大人所言不虛,軍團士兵們在這三天里確實幾乎沒有怎么合眼休息,他們實行三班倒的制度,日夜不停地辛勤操勞,只為能夠盡快地完成修建工作。
他們在進攻瑟薩莉時挖掘壕溝時所積累的經驗,在此次派上了大用場。
這對于馬赫特大人來說,是難以想象的事情,他從來未曾修建過如此大規模的臨時防御工事。
他和他的敵人向來更傾向于在空曠遼闊的戰場上與敵人展開人與人之間的直接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