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繼位之后,盡管阿茲當時的相貌并不出眾,但她那尊貴的地位與獨特的氣質,猶如磁石一般,吸引了眾多追求者的目光。
他們紛紛猜測,究竟誰會是那個幸運兒,能夠迎娶如此強大的女人。
在赫爾瓦提部落,并沒有明文法律禁止首席薩滿結婚生子。
事實上,大多數首席薩滿在升至如此顯赫的地位時,都已然擁有了自已的家庭。
只有極少數的薩滿選擇獨自堅守,因為在部落的觀念中,當她們扮演母親的角色時,便仿佛與自然更為貼近——她們既是孩子的母親,亦是部落精神的母親。
而在眾多渴望阿茲成為自已孩子母親的男人中,特平無疑是最為期待的一個。
他一邊暗自竊笑那些民眾的無知言論,一邊沉浸在將整個赫爾瓦提王國盡收眼底的美夢中,幻想著借助阿茲的地位,實現自已的權力野心。
然而,正如您所知,事情并未如特平所期望的那般發展,而是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轉折。
阿茲對這場權力游戲的本質洞若觀火。
她深知,自已的主人期望她成為特平的傀儡,一旦那位無子嗣的酋長屈服,特平便會憑借她的地位,順理成章地接管部落。
特平,作為部落中級別最高的男性薩滿,倘若首席薩滿,也就是他的妻子,能夠全力支持他,那么他成功奪取部落大權的機會確實相當之大。
然而,盡管擁有更多權力的前景對這位雄心勃勃的阿茲同樣具有極大的吸引力,但問題在于,阿茲本人對她的師兄特平恨之入骨。
圍繞著特平,流傳著許多不堪的謠言,比如他曾秘密殺害和殘害許多奴隸。
更令人發指的是,阿茲甚至掌握了可靠的證據,證明他虐待并殺害了她的一位薩滿姐妹。
如果僅僅是前者,阿茲或許還能勉強接受,畢竟在當時的觀念里,奴隸不過是會走路、會說話的活工具而已。
然而,殺害部落成員這一行為,卻成為了阿茲絕對無法容忍的底線,徹底打破了她與特平之間可能存在的任何合作基礎。
可惜的是,由于特平母親的勢力在部落中盤根錯節,極為強大,即便阿茲手握確鑿的證據,也難以討回公道。
此外,當時部落中幾乎完全缺乏法醫調查技術,大多數此類指控往往陷入“他說,她說”的困境。
阿茲心里非常清楚,無論她提供何種證據,充其量都只是間接證據,難以成為定案的關鍵。
而即便長老們知曉事情的真相,出于利益的考量,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前任首席薩滿一邊。
在這個權力交織的世界里,“你幫我,我也幫你”,有權勢的人總是相互扶持,共同維護著既得利益。
所以,阿茲無奈之下,只能接受這殘酷的現實。但她至少暗自發誓,無論如何,她都絕不會讓自已與這個虐待狂男人在一起。
于是,到了履行婚姻承諾的時候,阿茲開始想方設法地拖延。
她以各種世俗的理由為借口,或是假裝生病,柔弱不堪,無法舉行婚禮;或是對人們是否能夠接受這樣的婚姻表示深深的懷疑,希望再等待一段時間,直至輿論的風波徹底平息。
然而,無論時光如何流轉,日子一天天過去,在阿茲眼中,事情似乎從未真正“安定下來”,至少沒有達到她所期望的那種風平浪靜。
阿茲如此堅持拖延,心中懷揣著一絲希望,盼望著她的前任主人能夠因病去世,如此她便可以順理成章地違背諾言。
然而,命運卻在此刻跟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原本被認為病入膏肓、注定要死去的前薩滿,竟然奇跡般地康復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阿茲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