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真的要回到那個母親和女兒可能遭受……家園被無情燒毀的可怕境地嗎?”
特平聲淚俱下地向這位軍事領導人闡述著此次遠征所潛藏的巨大危險。
“上次我聽說首長想要的兵力,不過是一萬到一萬五千人……并非兩萬人。”
這位軍官倒是極為冷靜,并沒有被特平的激動情緒所左右,他先是不動聲色地糾正了這個“錯誤”。
他敏銳地察覺到,特平試圖通過夸大數字,來營造一種恐慌的氛圍,以此引起他的共鳴。
隨后,他依舊用那沉穩、冷靜的聲音繼續說道:
“而且,你所擔心的,不過是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我們擁有如此龐大的軍隊,又有誰敢來輕易攻擊我們呢?
就算我們敞開城門,連一個守衛都不設,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怕是也會對我們可能采取的殘酷報復三思而后行。
更何況,我們此次出征,最多離這里也就一周的路程……所以,你就放心吧,我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
特平緊緊咬著牙,恨恨地瞪著眼前這位曾經的好友,那平靜的神情此刻在他眼中卻顯得如此刺眼。
他發現,對方給出的這個看似合乎邏輯的答案,自已竟是如此難以接受。
然而,即便遭受了這樣的挫折,特平依舊沒有選擇放棄。
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暴起,仿佛在向命運宣告他的不屈。
“你所說的一切,都建立在我們軍隊能夠獲勝的前提之下。
可如果這一切都是敵人設下的陷阱呢?
要是我們被重重包圍,最終全部被殺,那又該如何……也許,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
那些外來者,說不定正盼著完成他們上次未能得逞的陰謀呢。”
特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的顫抖。
“哼!那照你這么說,要是明天下起豬雨來怎么辦?”
在塔亞卡看來,特平的這些話,更像是在無端咒罵他們,語氣中不禁多了幾分惱怒。
他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憤怒。
這句話背后所隱含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們早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些潛在的風險。而且,與可能獲得的巨大利益相比,這些風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
聽到塔亞卡如此回應,特平感覺自已仿佛遭受了致命的一擊,這或許真的是他所有努力的最后終結,就如同給棺材釘上了最后一顆釘子。
他心里明白,這場權力的游戲,自已恐怕已經徹底輸了。
梅茨蒂爾想必已經與所有可能支持他的人取得了聯系,并且很有可能向他們承諾了極為豐厚的獎勵,以此來換取他們撤回對特平一方的支持。
如果這些獎勵是以土地的形式出現,特平也實在難以責怪他們選擇接受。
畢竟,在這片土地上,土地資源極度稀缺,當地人為了能夠獲得一塊優質的耕地,所展開的激烈斗爭,那種激烈程度,若非親眼所見,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唉,倘若梅茨蒂爾當初給自已提供足夠誘人的條件,恐怕就連自已,也會忍不住想要放棄這一切的紛爭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