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呼喊,確實讓搖搖欲墜的侯爵軍隊略微振奮了一些。
然而,問題在于,侯爵基層部隊原本的士氣就并不高昂。當他們發現赫爾瓦蒂人如此難以對付時,便天真地以為這些滿載戰利品的赫爾瓦蒂人會選擇逃跑。
所以,他們根本沒有做好像現在這樣拼死戰斗的準備。
尤其是當他們面對一支由五千名戰斗力更強、令人望而生畏的新兵組成的隊伍的支援時,他們更是毫無應對之策,完全沒有做好戰斗的準備。
“這些身著藍色制服的怪物究竟是誰?他們的裝甲似乎比我們厚重得多!”許多人驚恐地大喊著,因為他們驚訝地發現,自己手中的長矛竟然難以刺穿軍團士兵那多層防護的裝甲。
與這些新兵相比,那些赤膊上陣的土著人仿佛脆弱得如同黃油做成的一般。
即便與那些自認為裝備精良的侯爵士兵相比,亞歷山大的士兵們在裝備和戰斗力上似乎也不遑多讓。
侯爵士兵們所持的短小輕便的長矛,難以對身著重型裝備的軍團士兵構成實質性的威脅,許多刺擊都被堅固的鎖子甲輕松擋下。
而那些因攻擊而措手不及的攻擊者,往往會被對手鋒利的短劍毫不留情地刺死。
侯爵們的戰斗方式與阿達尼亞軍隊有所不同,他們并不嚴格采用方陣陣型,也不使用數米長的巨大長矛,而是更傾向于使用較短、更為靈活的武器和盾牌。
這種戰斗方式在面對像當地人這樣喜歡采用游擊戰術、打了就跑,而非直接正面交鋒的敵人時,確實具有一定的優勢,能讓他們更加靈活地應對。
然而,當他們正面迎戰一支全副武裝的步兵編隊時,這種戰斗方式的弊端便暴露無遺……就如當前所面臨的這般困境。
就這樣,侯爵們原本凌厲的反擊,基本被成功阻止了……
而就在此時,萊姆斯宛如一顆重磅炸彈,出現在了戰場上。
“眼前這情形已然足夠理想!快!迅速涉過這條河流!我們已然耗費了太多寶貴的時間!”萊姆斯高聲下達著命令,那聲音中飽含著顯而易見的急切。
由于未能在亞歷山大最初指定的地點尋覓到適宜的過河之處,他們沿著河岸行進的路程,遠遠超出了亞歷山大起初的要求。
這條河流自北部的丘陵區域蜿蜒流向南部的平原,通常而言,越是朝著下游,離源頭愈發遙遠,河水也就愈發深邃。再者,水流也是個棘手的問題,隨著二月的悄然來臨,春天的腳步漸近,“大解凍”的時節也隨之而至。
在過去的兩個月里,這條基本處于休眠狀態的河流,仿佛從沉睡中陡然蘇醒,寒冷且湍急的水流,如奔騰的猛獸般填滿了曾經近乎干涸的河道。如此一來,即便是穿越相對狹窄的河段,也變得危機四伏。
身負盔甲且騎著馬匹的萊姆斯,不得不煞費苦心地尋找一處安全之地,以免他與他的坐騎失去平衡,被那洶涌的潮水無情地卷走。
值得慶幸的是,他最終尋得了一個相對不錯的所在,并且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加以利用。
“感謝老天庇佑!倘若再拖延下去,我恐怕就得著手砍伐樹木制作小木筏了。亦或是更為糟糕……只能無奈掉頭折返!”萊姆斯一邊緩緩前行,一邊如釋重負地暗自低語。刺骨冰冷的河水濺到他的下身,令他的身軀不禁微微顫抖。
隨后,他以最快的速度召集起麾下的千名士兵,迅速轉身,期望能夠再次踏上這段行程,而這一次,他滿心期待著最終能抵達敵人的后方。
就在萊姆斯緊急調轉軍隊之時,亞歷山大正在陣線后方,耐心且專注地觀察著戰斗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