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經驗豐富、目光敏銳的赫爾瓦提軍閥,在察覺到敵人中心防線的消失后,憑借著對戰場局勢的敏銳洞察,很快便嗅出了敵人側翼已然出現破綻的事實。
“繞過去!繞過去!攻擊左翼!”他高聲呼喊著,聲音在戰場上回蕩,如同洪鐘般堅定有力。
旋即,他親自率領一小隊最為嗜血、勇猛無畏的戰士,如餓狼撲食一般,迅速朝著貝克菲爾德勛爵所率部隊的右翼沖去。由于雙方所處方位相對,他們的行動方向恰好相反。
這一行動所引發的后果,幾乎是可以預見的。在如此沉重的戰術打擊之下,侯爵們的軍隊如同潰壩的洪水,瞬間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他們看不到勝利的曙光,士氣在剎那間崩塌,士兵們紛紛四散奔逃。
而這一次,即便是平日里最為堅定的軍官,此刻也無心命令士兵們留下來繼續戰斗。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只顧著如何保全自已的性命,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一切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然而,侯爵們想要逃脫談何容易。其中一個主要的難題便是地形因素。
他們的正面和右翼被如潮水般兇猛進攻的赫爾瓦提軍隊緊緊包圍,左翼則被一條寬闊且水流湍急的河流所阻斷,后方更是陡峭的山丘,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將他們的退路徹底封死。
亞歷山大此前巧妙地將希特人的側翼引向內陸,成功地將其與側翼分開,為自已的騎兵創造出了一個進攻的空隙。這本是希特人戰術上的失誤,卻也在無意間為他們開辟出了一條通往自由的狹窄通道。
然而,侯爵們卻沒有這般幸運,他們就如同被困在甕中的鱉,已然陷入了絕境。而赫爾瓦提人則如同一群虎視眈眈的獵手,槍口已然對準了目標,只待扣動扳機,給予致命一擊。
“投降!我們投降!”
“我們投降!看!我們已經扔掉了長矛!我們投降!”
“饒恕我們!饒恕我們!我們家中尚有親人!我還有一個年幼的孤兒妹妹需要我照顧。”
“我們請求你們遵守戰爭規則。把我們俘虜吧!我們愿意支付贖金!”
一些侯爵眼見著已無出路,求生的本能讓他們紛紛放棄抵抗,試圖向赫爾瓦蒂人屈服。
然而,他們的希望卻如同泡沫般,被那滿臉笑嘻嘻的梅茲蒂爾無情地粉碎。雙方之間的恩怨情仇,早已根深蒂固,無需再去深究。
正如侯爵們若是占據上風,絕對不會放過這些劫掠成性的蠻族一樣,這些長期飽受壓迫的土著人,同樣懷著滿腔的仇恨,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敵人。他們之間積累的怨恨實在太深,以至于今日的戰場,注定要被一方的仇恨所深深玷污。
“哈哈,把他們都殺了!”梅茲蒂爾一聲令下,仿佛開啟了一場血腥的盛宴。
其余的赫爾瓦提軍隊如瘋了一般,不顧一切地沖了進來,開始實施他們蓄謀已久的報復。他們盡情地大笑、哭泣和咆哮,那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充滿仇恨與宣泄的悲歌。
在經歷了幾個世紀的默默忍受與埋頭苦干之后,他們終于等到了這一刻,能夠向壓迫他們的人報一箭之仇,這種感覺讓他們近乎瘋狂。
“這是為我們的祖先而做的!”
“去死吧!為了我弟弟!為了我父親!為了我叔叔!”
“外來人渣!這是我們的復仇!哈哈哈……經過這么多世紀!我們的復仇從這里開始!”
那些可憐的侯爵士兵們,大多數都是淳樸無辜的征兵,此刻卻如同屠宰場里待宰的豬一般,慘遭屠戮。
有些人試圖不顧一切地跳入河中,妄圖游水逃生,但這顯然并非明智之舉。附近的赫爾瓦提人怎會輕易放過他們,一旦下水,他們便如同桶中之魚,毫無逃脫的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