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許最重要的是,他們想要作弊!賭場搞詐騙,這幾乎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事實上,這是任何賭博企業的核心原則之一。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如果賠率真的是50-50,賭場又如何實現盈利呢?
統計規律決定了他們最多只能實現收支平衡。因此,“莊家總是贏家”這句話,是他們維持生意的必要條件。
然而,相關法律卻在這方面拒絕做出哪怕一絲讓步,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把許多賭場推向了黑暗的深淵。
亞歷山大遠遠地望著兩旁那些偽裝成旅館、餐廳的賭坊小館,無奈地嘆了口氣。
在阿達尼亞,賭博被視為一種如同酗酒一樣的惡習,而非直接違法的行為。因此,就像酗酒一樣,許多人常常沉溺其中,肆意濫用。
有些人參與賭博純粹是為了錢財,他們是一群亡命之徒。但很多人并非如此,他們參與賭博更多的是為了滿足內心深處的某種渴望,而并非僅僅為了贏錢。
這就像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召喚。正確判罰帶來的興奮感和失敗的痛苦,如同最甜蜜的毒品,與勝利一樣,都是賭博的一部分。
所以,亞歷山大深知,如果想要清理這個地方,首先需要加強對該地區的官僚統治。
如果沒有這一點作為基礎,僅僅通過一項法律,就如同對牛彈琴,起不到任何實際作用。
在東區蜿蜒曲折的后街小巷里,非法賭場如密密麻麻的毒瘤般肆意滋生,每日都招攬著城里相當一部分男人。
在這些賭場的顧客中,偶爾來賭博的人占據了大多數。
他們每個月不過是約上三五好友,一同出來放松消遣,享受一段歡樂時光。
來到這里,他們會盡情地喝酒、愜意地吃飯、悠然地抽煙,全身心沉浸在這難得的閑暇之中——至于能否獲勝,不過是為這份愉悅錦上添花罷了。
這原本只是一種單純質樸的消遣方式,充滿了生活的小樂趣。
然而,遺憾的是,對于許多人而言,這種起初看似無害的愛好,卻如隱匿的惡魔,悄然間演變成了一種難以自拔的嚴重癮癖。
他們漸漸沉溺于賭博游戲帶來的強烈刺激之中,輸贏在他們眼中似乎已不再重要。
就像著了魔一般,他們中的一些人,即便幸運地贏得了一百萬帕羅爾,第二天便又迫不及待地來到賭場,妄圖贏得兩百萬盧比。
這些人已然成為徹頭徹尾的賭博成癮者,每天早上醒來,他們心中雖想著絕不再踏入賭場半步,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被那股魔力牽引。
很快,他們中的許多人便會淪為下一種類型——亡命之徒。
這些人在賭博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
如今,他們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便是奢望賭桌上能出現奇跡。
“再來一局!再來一局,我肯定能把錢都贏回來!”
他們置身于一艘正在緩緩下沉的破船之中,可這些人不但沒有果斷棄船自救,反而瘋狂地在船上挖掘,滿心期待著能幸運地找到一線生機。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損失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到了后來,即便他們想要抽身退出,也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
他們或許因為這些貪婪的非法賭場,失去了一生積攢的積蓄,失去了遮風擋雨的房子,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甚至連家人的自由也一并失去。
由于實在沒有切實可行的辦法能迅速賺到那么多錢來彌補損失,他們似乎只剩下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繼續賭博,繼續在絕望中期盼奇跡降臨。
唉!對于這些可憐的人來說,那深不見底的黑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越變越大,直至將他們徹底吞噬——畢竟,“莊家總是贏”,這是賭場永遠不變的鐵律。
而對于那些妄圖成為那萬中無一超級幸運兒的人來說,他們還得與最后一類玩家競爭,才有可能重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