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位女士輕輕拍了拍亞歷山大肌肉發達的手臂,動作看似帶著些開玩笑的意味,可實際上,她是在掩飾自已因無法回答男人問題而產生的一絲懊惱,那神情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般可愛,雙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暈。
亞歷山大只是輕輕地笑了笑,他的思緒更多地放在試圖猜測法扎帕夏到底想要從他這里得到什么。
如果他對這個人的了解依舊準確無誤,那么這個貪婪的家伙肯定會提出一些極為珍貴的要求——與他那珍愛的孫女價值相當的東西。
這一點實在太明顯了,就連不太懂政治的納納津夫人都能猜到。她微微歪著頭,那姿態如同優雅的天鵝,脖頸修長而優美,雖然她的預測要慷慨得多,但還是說道:
“嗯……我跟法扎帕夏本人不太熟,但既然他允許你把他最寶貝的孫女留在這里,而且沒引起太大的騷動,我想他應該不會太反對這門婚事。他可能就是想趁機敲詐你一下。”
“……敲詐沒問題!敲詐得起。”
亞歷山大握緊了拳頭,那拳頭仿佛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仿佛能夠擊碎眼前所有的阻礙。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如同深邃無垠的夜空,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他一字一頓地重復道:“阿茲拉和阿祖拉的政治價值太高了,就算被敲詐也值了。”
突然,他像是腦海中靈光一閃,迅速轉移目標,用一種充滿希望的語氣問道:“她們父親怎么了?阿蒙赫拉夫特會多管閑事嗎?”接著,他又帶著一絲期待,壓低聲音說道:“他拋棄她們了,對吧?”
納納津夫人先是低頭,狠狠地瞪了亞歷山大一眼,那眼神如同銳利無比的箭矢,仿佛要將亞歷山大的冒失射穿。她的嘴唇明顯撅得緊緊的,顯然是因為他說出了這句不太吉利的話。不管怎么說,阿蒙赫拉夫特畢竟是女孩們的父親呀,這樣的猜測難免讓人覺得不妥。
“..嘆息.....我不知道。”納納津夫人隨后無奈地回答道。她再次搖了搖頭,那動作輕柔得如同風中搖曳的柳枝,帶著幾分無力。
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悲傷,悲傷如同煙霧般,緩緩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房間里的氣氛,也因為這聲嘆息,瞬間變得有些沉重起來,恰似被烏云沉沉籠罩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納納津夫人微微垂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糾結。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裙擺上輕輕摩挲,似是在為即將說出的話而躊躇。終于,她緩緩啟唇,帶著猶豫的語氣,輕聲說道:“然而,我記得即便在萊拉夫人——阿茲拉和阿祖拉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他對女兒們的態度就顯得頗為冷淡。我甚至聽聞一些傳言,說他嫌棄女兒們的膚色,覺得她們那黑黝黝的皮膚實在是太丑了。”
話音落下,她像是突然驚醒一般,趕忙擺了擺手,動作急促且慌亂,仿佛那些話語是什么可怕的怪物,想要將其迅速驅趕。緊接著,她迅速地駁斥了自已剛剛的言論:
“不過,這不過是毫無根據的謠言罷了,當不得真。”說完,她嘲諷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滿是對這些謠言的不屑,手掌在空中用力揮舞了一下,似乎想要將這些不實之言統統揮散在空氣中。
“嘿……我還記得有一條關于我的謠言呢。我聽說托勒密不喜歡我……”她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略帶自嘲的笑容,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好吧,他們至少說對了一半。”她這話,自然指的是她丈夫對她那毫不掩飾的厭惡,這是不爭的事實,猶如一塊沉重的石頭,長久地壓在她的心頭。
而亞歷山大聽到這話,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讓他更為難過的是,竟有如此之多的人知曉納納津夫人這般私密的細節,以至于能夠拿此開這種不堪入耳的玩笑,這讓他對納納津夫人不禁多了幾分憐惜。
“所以你是說他可能會反對?”亞歷山大微微皺眉,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微微瞇起,目光緊緊地盯著納納津夫人,像是要從她的表情中探尋出更多的信息,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