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骨折時,他們要么包扎受傷部位,用柔軟而堅韌的繃帶將傷口緊緊纏繞,給予骨頭穩定的支撐;
要么先切開一些皮肉,再用鑷子手動將散落的骨頭碎片復位,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謹慎與專注。
接著縫合傷口并打上石膏,整個過程如同一場精細的藝術創作,醫生們在拯救生命的同時,也在與傳統的觀念和法規進行著微妙的平衡。
至于取出箭頭,如果箭頭難以簡單拔出,就會采取切開皮膚的方式。
許多箭頭由參差不齊的鋸齒狀材料制成,射入人體后會纏繞在肉里,強行拔出會撕裂出巨大傷口。
戰場上,受傷的士兵痛苦地呻吟著,醫生們深知這一過程的艱難與痛苦,但為了拯救生命,他們不得不拿起手術刀,有條不紊地切開扭曲的肉體。
所以,取出箭頭需專業技能,有條不紊地切開扭曲的肉體。醫生們全神貫注,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他們的雙手在血肉模糊中探尋,試圖找到那隱藏在深處的致命金屬。
這無疑是個讓傷者痛苦萬分的過程,傷者的慘叫聲回蕩在診療室中,但又不得不做,否則生銹的金屬箭頭很快會讓傷口壞死,奪走傷者的生命。
這便是醫生被允許從人體抽血的僅有的三個原因,畢竟人們能直觀看到這些做法帶來的良性效果。
每一次成功的治療,都像是在與死神的一場較量,醫生們憑借著有限的手段和堅定的信念,守護著人們的生命。
而其他手術相對隱蔽,若無證據,醫生會遭到排斥,甚至因實施這些手術而直接遭受迫害。
在這個傳統與封建交織的國度,醫療的進步在重重限制下舉步維艱。醫生們在治病救人的道路上,不僅要面對疾病的挑戰,還要小心翼翼地避開法律的紅線。
若對活人身體都持這般態度,那對死者的態度便不難想象。
人們對死者的敬畏之情,使得尸體被視為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哪怕是為了探尋真相,想要對尸體進行進一步檢查,都面臨著巨大的阻力。
即便像法扎這樣位高權重的帕夏,要安排相關事宜都費盡周折,以至于此事的風聲都傳到了首都,傳入了太后耳中。
當時,幾乎所有的家臣都如臨大敵,紛紛站出來,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態度,強烈反對法扎帕夏下達的命令。
他們深知此事關乎重大,不僅僅涉及到傳統與信仰,更觸及到整個貴族階層的底線。于是,家臣們紛紛引經據典,搬出各種宗教言論,試圖勸阻這位心意已決的帕夏。
“大人,您請三思啊!”一位年長的家臣,滿臉的憂慮與焦急,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據說人死后便會去見天父拉穆。倘若年輕的領主身體被無情剖開,他又該以怎樣的模樣去現身于天父面前呢?這無疑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啊!”
另一位家臣也趕忙附和,神色凝重,言辭懇切:“帕夏大人,殘害死者可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啊!我實在是不能參與其中,還望大人收回成命。”
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更是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孩子啊,生死有命,這一切皆是上天的安排。
請不要讓你的兒子在死后還承受更多的痛苦。放手讓他去吧,你也該快樂地生活。即便生活不能事事如意,至少也要學會知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