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女士說著,溫熱的氣息裹著濃郁的欲望,一下下吹在王太后敏感的耳廓上。
那氣息像火星落在浸了油的棉絮上,頓時讓西利瑪整個人都像被點燃了一般,脊背微微弓起,指尖下意識地蜷縮起來,攥住了身下的錦墊。
“嗯嗯……嗯嗯……”她用力搖晃著滿頭紅色的卷發,發梢掃過肩頭,喉嚨里發出含混的抗議,銀質的小球在唇間微微顫動。
可目光敏銳的亞歷山大卻注意到,她的手腕只是象征性地抬了抬,并未真正用力掙扎,甚至連腳趾都繃得緊緊的,像在壓抑著什么。
就好像她只是在假裝不情愿,那點抗拒更像是她高貴驕傲的慣性,是刻在骨子里的體面,是給外人看的最后一層薄紗。掀開這層紗,底下藏著的,是連她自已都未必敢直視的渴望。
連他這個初涉其中的人都能看穿這層偽裝,朝夕相處、早已摸清彼此底細的伊納亞夫人又怎會不知?她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伸手輕輕按住西利瑪的后頸。
“噓!乖!”指尖的力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語氣卻又像哄著撒嬌的孩子,“今天我的女兒們本該擁有你,亞歷山大。是你呀,西利瑪,奪走了這一切哦。所以我覺得,她們該得到些補償,你說呢?”
“……”太后沒法回答,只能從喉嚨里溢出細碎的嗚咽。可臉頰上泛起的緋紅卻像潮水般蔓延,從耳根一直燒到下頜,連脖頸都染上了一層汾暈——她認了。
“還記得以前嗎?”伊納亞夫人的指尖順著西利瑪的脖頸往下滑,劃過精致的鎖骨,聲音里裹著濃濃的懷念,像在品味陳年的酒。
“我們把你綁在雕花床柱上,你那會兒多可愛!眼睛濕漉漉的,像受驚的小鹿,卻又偏偏咬著唇不肯求饒。
我們把你捧到天堂,又猛地拽回來,你只能無助地亂吼,嗓子都喊啞了,像只被捏住翅膀的夜鶯……”
“嗯嗯……”西利瑪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肩膀微微聳動,喉嚨里的悶哼變了調子,帶著一絲壓抑的喘息,連帶著胸口都起伏得厲害。
亞歷山大站在原地,指尖幾乎要掐進掌心。他或許沒完全弄明白這其中的糾葛,卻從伊納亞夫人的話里,從西利瑪那難以掩飾的反應里,隱約摸到了王太后的底細——那層高傲的外殼下,藏著連她自已都未必愿意承認的、對失控的隱秘渴望。
說到底,是王太后自已,用一種近乎默許的姿態,不動聲色地將今晚的控制權交到了伊納亞夫人手上。她像個熟練的棋手,看似退了一步,實則將了所有人一軍。
當亞歷山大還在混亂中渴望地環顧,試圖在這荒唐的局面里找到一絲邏輯時,一旁的阿格尼拉特夫人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手鐲碰撞著發出清脆的響,語氣輕快地安慰:
“亞歷山大,別擔心!西利瑪今天就是有點不對勁,許是宴會上喝多了甜酒,哈哈哈……陪她再喝幾杯,保準恢復正常!
再說了,別管別人怎么說,反正他們總會嚼舌根的,貴族的舌頭比毒蛇的信子還毒呢!”
“你以為那些老家伙們沒看見嗎?你夜里進了西利瑪的房間,謠言早就像野草一樣長起來了。”
她湊近了些,壓低聲音,眼里閃著狡黠的光,像只偷到雞的狐貍,“反正都要被指控,嘿嘿,不如就讓它成真,至少自已快活了,豈不是更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