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就會重新找一個領頭人,或許是阿薩茲德的后裔,或許是其他同樣有野心的貴族領主。只要這些人還在,我們就不算真正贏了。”
“小子,這些不用你提醒!”法扎帕夏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帶著幾分不耐煩,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他的雙手在身側攥得死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眼底燃燒著幾乎要溢出來的憤怒與復仇的火焰,連呼吸都比剛才急促了幾分。
“你只管想辦法殺了那條毒蛇,剩下的事,我來解決!誰也別想再擋我的路!”
沒人比法扎帕夏更清楚阿薩茲德派系的底細。這些年,他并非沒有動過清理對方的念頭,只是阿薩茲德靠著托勒密的庇護,像給派系罩上了一層銅墻鐵壁,眼線遍布各處,讓他根本無從下手。
可一旦這座由權力和庇護筑起的堡壘崩塌,他定會親自帶人,將那些依附阿薩茲德的余孽連根拔起,絕不留半分死灰復燃的余地——他忍了太久,早就等不及要清算這筆舊賬了。
亞歷山大并不知道這些藏在法扎帕夏心底的隱情,他對阿薩茲德的勢力本就不算熟悉,只知道對方是個棘手的對手,根基深厚。
但他隱約能從法扎帕夏的語氣里,感受到那份近乎絕對的自信——或許在阿薩茲德的派系中,根本沒人能與法扎帕夏匹敵,更別提有誰敢挑戰他的權威。
這倒也合理。亞歷山大在心里默默想道,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面,發出輕微的聲響。像法扎帕夏這樣野心勃勃、在權力場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的人,又怎么會允許別人分走他的權力?
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挑戰,他都絕不會容忍,早就該在萌芽階段就掐滅了。
“那就好!”看到法扎帕夏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斗志愈發旺盛,亞歷山大心中一喜,懸著的一顆心又放下了幾分。
他微微傾身,身體前傾的姿態帶著幾分急切,話鋒一轉,將注意力引向了最后一個需要確認的隱患:
“對了,法扎大人,陛下新娶的那位妾室,您怎么看?”
“我前些天聽人說,她是阿薩茲德最小的女兒,而且近來似乎在暗中聯絡人手,想借著阿薩茲德的勢力,篡奪殿下的王位。”
“放心,這點小事不足掛齒。”法扎帕夏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滿是不屑,仿佛提到那個女人都臟了他的嘴,“不過是個仗著父親勢力狐假虎威的丫頭,沒了阿薩茲德,她什么都不是。”
“我會安排可靠的殺手處理她,保證做得干凈利落,絕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更不會讓陛下察覺到異常。”
亞歷山大沒有追問法扎帕夏具體要如何暗殺國王寵妃,又如何做到在國王眼皮子底下不被察覺。
在他看來,這個女孩的死不過是計劃之外的額外收獲——只要除掉她的父親阿薩茲德,沒了靠山的她,就像斷了根的野草,根本掀不起什么風浪。
太后久經宮廷,見慣了各種陰謀詭計,手段定然比他們更懂如何收拾這個妄圖篡權的潑婦,他不信太后連這點基本的政治手腕都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