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贊帕夏宣布脫離阿哈德尼亞,正式獨立,成立贊贊王國。這道法令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層浪。
不僅在贊贊內引起軒然大波,人人都在討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更是對阿哈德尼亞的國王托勒密,以及那些手握重權的帕夏們,來了一記猝不及防的當頭棒。
也就是法扎帕夏早就心知肚明,其他人到也開始蠢蠢欲動。
作為弓兵隊長,阿恩瓦爾德的部隊是最先接到集結命令的。軍令如山,容不得半點遲疑。
他們從原本輕松的陣地迅速集結完畢,士兵們飛快地整理好鎧甲與弓箭,檢查武器裝備,沒有一絲拖沓,開始向著提比亞斯邊境進發。
盡管贊贊獨立的消息還未傳遍阿哈德尼亞各地,遠在阿哈德尼亞的托勒密國王或許還未收到確切消息,但亞歷山大在部署部隊時,卻沒有絲毫猶豫。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戰爭很快就會到來,必須提前做好準備,才能搶占先機。
每多派一名士兵到希特與提比亞斯的邊境,贊贊在接下來的沖突中便多一分優勢。這是亞歷山大常說的話,阿恩瓦爾德一直記在心里。
此刻,阿恩瓦爾德正緊握著掛在脖子上的軍牌。冰冷的金屬貼著胸口,能感受到心臟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動,卻壓不住他臉上的一絲沮喪。
軍牌的背面,刻著兩個小小的名字:阿恩瓦爾德,以及巴爾多。那字跡是他親手刻的,邊緣有些粗糙,卻帶著他最深的思念。
巴爾多是他并肩作戰多年的戰友,也是他在軍隊里最好的朋友。他們一起經歷過無數次生死,一起分享過干糧,一起在戰場上背靠背抵御敵人。
在之前的一場戰役中,巴爾多為了掩護他撤退,被敵人的長矛刺穿了胸膛。阿恩瓦爾德親眼看著戰友的生命一點點流逝,鮮血染紅了他的鎧甲,卻無能為力。
這份遺憾與傷痛,成了他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每當想起,都讓他心如刀絞。
近一年的和平歲月過后,贊贊的軍隊再次踏上了征程。熟悉的緊張感再次籠罩下來,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阿恩瓦爾德抬頭望了望前方延伸向遠方的道路。那道路塵土飛揚,一眼望不到盡頭,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黃色。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自已能活著看到贊贊獨立后的未來,能親眼見證那即將到來的榮耀。哪怕付出再多,也想看到贊贊真正站穩腳跟的那一天。
如果說此刻還有什么能讓他感到欣慰的,那便是亞歷山大國王將再次親自率領他們出征。有這位英明的領袖在,士兵們心中便多了一份底氣,一份必勝的信念。
他忍不住回想起過去的日子:想起自已曾與如今的王并肩站在城墻上,看著遠處逼近的敵軍,一起制定防御策略,抵御敵人的進攻。
想起亞歷山大在戰場上身先士卒,哪怕手臂被箭射中,流著血,也從未退縮過半步,始終沖在最前面。
想到這些,阿恩瓦爾德的胸膛便涌起一股強烈的自豪感。他不僅是一名為國家而戰的戰士,更是一名守護贊贊的子民。這份雙重的身份,讓他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