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有這樣的奇跡發生,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明白,只有一個人要感謝,那就是亞歷山大。
雖然法扎帕夏也給女兒很多贊助,但如果沒有他對米卡婭的無條件支持——無論是物資上的供給,還是策略上的指導,甚至是對她們這群人身份的認可。
這些年輕女子永遠無法感受到今天這種腎上腺素飆升的快感,那種看著敵人的船在自已眼前化為灰燼的興奮;
也永遠無法在她們手中看到如此多的財富,那些從卡拉維爾號上洗劫而來的金銀珠寶,此刻正靜靜地躺在船艙里,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時間回到亞歷山大遠征期間,贊贊的都城內,有一位官員正在勤勤懇懇地工作,試圖用自已的努力彌補國王缺席帶來的空缺。
此人便是宰相格拉茨。在此之前,亞歷山大曾在劉特伯特事件慘敗后,另選過一位官員代理宰相一職。
但那位代理宰相卻完全沒有盡職盡責,每天只是敷衍了事,將政務拋之腦后,導致國家的一些事務陷入了混亂。
于是,亞歷山大在一次宮廷會議上,不僅將自已的岳父格拉茨晉升為侯爵,還正式授予了他宰相的職位。
亞歷山大相信,格拉茨的沉穩與忠誠,一定能讓他在自已遠征期間,將贊贊王國治理得井井有條。
格拉茨擔任議長期間,因為當時國家太平,事務不多,他一直待在自已的家中辦公——畢竟,在議長這個職位上,確實沒什么緊急的工作要做。
但如今亞歷山大已遠赴戰場,議長的工作便不再清閑,他需要代替國王處理國家的大小事務,從稅收征管到民生問題,每一件都需要他親自過目。
為了更好地處理政務,格拉茨帶著自已的女兒阿德拉來到了帕克城,目前住在城內一座古老的城堡里。
這座城堡有著厚重的石墻和高聳的塔樓,站在城堡的露臺上,便能將整個帕克城的風光盡收眼底。
阿德拉適應得很快,她每天都會去帕克城堡——那是國王在帕克城的行宮,也是政務處理的中心。
在那里,她會和她的情敵岡比西斯互動——兩人之間總是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既不友好,也不過于尖銳,像一層薄薄的冰,隨時可能破裂。
除此之外,她還會和她剛進入青春期的好友亨麗埃塔一起玩耍。
此刻,阿德拉正在城堡的一間書房里和岡比西斯開會。書房里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橡木書桌,桌上堆滿了莎草紙和卷軸,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紙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這是她們很久以來第一次單獨相處,沒有其他人的打擾,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安靜而嚴肅的氛圍。
阿德拉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靜,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
沉默了片刻后,她終于開口,語氣中帶著責備,打破了這份安靜。
“你控制不住自已,對吧?”阿德拉的聲音不高,刺向岡比西斯。
“你非要說服亞歷山大這么快給你生一個孩子,盡管你知道,還要過幾年我和他才能結婚。”
她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壓抑心中的情緒。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能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委屈與不甘。
“你真自私,你知道的,對吧?”
阿德拉繼續說道,語氣中多了一絲顫抖,“我還有幾個月就要和我的未婚夫結婚了,而他卻已經和你生了兩個孩子。
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那種能隨時陪在他身邊,能為他生兒育女的羨慕,像一根刺一樣扎在我心里。”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岡比西斯,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愧疚,可岡比西斯只是平靜地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
阿德拉的情緒更加激動了一些,她微微前傾身體,追問道:
“這場戰爭要打多久?沒有人知道。萬一他一兩年不回家怎么辦?那樣的話,等我嫁給他的時候,你們的孩子都已經兩歲了,能跑能跳,能叫他‘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