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認識姓莊的?”
“算是認識!如何?此事可否答應?”
“怕是不行!”
蕭錦程拒絕!
陳觀樓挑眉,早有心理準備,此事不會順利。跟姓蕭的談判,沒有三五個回合的拉扯,事情絕對辦不成。
他也很實誠,不玩花招。在姓蕭的面前玩花招沒有用。
他直言道:
“我之所以提出將犯人轉監,一來有人給銀子提前打了招呼。我收了銀子,總得將事情辦成。二來,人進了天牢,平平安安活到上刑場那天,也能彰顯律法的嚴肅。
要是關押在詔獄,那場面,不用我說,你比誰都清楚。屆時上了刑場,還能見人嗎?錦衣衛的名聲又要被詔獄給拖累了!”
蕭錦程似笑非笑,“犯人莊一飛殺害朝廷命官,殺官等同造反。陳獄丞,你結交廣闊啊!跟一個反賊做朋友,還忙前忙后奔波,本官不得不懷疑你。莫非耿御史被害一案,你也有份?”
“有證據嗎?”陳觀樓嗤笑一聲,他可沒有客氣。
求人是一回事,被人栽贓是另外一回事。
求人他可以當孫子,被人栽贓還當孫子就成了真孫子。必須狠狠反擊回去。
“蕭大人如此辦案,敢問錦衣衛一年有多少冤假錯案,有多少無辜之人枉死在錦衣衛手中?詔獄的冤魂還在上空哭嚎,蕭大人就這么急不可待的要將我屈打成招?”
“說得好像天牢的上空沒有冤魂哭嚎似的!”蕭錦程譏諷道,“都是干刑獄這行,陳獄丞何必激動。”
陳觀樓笑起來,“我不激動。我只是很不喜歡有人當面空口白牙栽贓陷害。蕭大人若是懷疑我參與了耿御史被害一案,你拿出證據來,走一趟錦衣衛也不是不行。沒有證據,類似的話最好別出口。”
蕭錦程從善如流點點頭,“陳獄丞言之有理!”
“轉監一事,可否考慮?”
“抱歉,此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殺官啊!”陳觀樓感慨一聲,“這么大的案子,你們錦衣衛辦得下來嗎?就憑你們的辦案風格,我不得不懷疑,會有屈打成招的嫌疑。屆時,如何服眾?”
“此事不勞陳獄丞操心。”
“我只是擔心律法被你們玩弄,敗壞朝廷的名聲。反之,將犯人關押在天牢,就不會有此擔憂。天牢如今已然是京城最規范的牢房。可以問問朝中的官員,天牢在眾位官員心中,有口皆碑!”
蕭錦程的棺材臉難得露出一個笑容,只可惜不懷好意,“若是陳獄丞有本事說服刑部,讓刑部出面從錦衣衛手中搶走這個案子,那么犯人莊一飛就可以名正言順關押在天牢。”
陳觀樓挑眉,心頭不爽。
他要是能說服孫道寧跟錦衣衛搶案子,何必在這里啰里啰嗦,花費重金請客。
“蕭大人可否給我一個面子?”
“若是別的事,一切好說。此案,陛下欽定,恕蕭某無能為力。你收了誰的銀子,趁早退回去。下回這類案子,記住教訓,別貪財,別伸手。不是什么案子的錢都能賺。言盡于此,陳獄丞好自為之!”
蕭錦程放屁結束,拱拱手,起身離去。
陳觀樓看著對方的背影,氣笑了。
往常類似好自為之的話,都是他來說。今兒換了,被人教訓!
嘖!
氣不順啊!
他就看不慣對方一副囂張的模樣,常年一張棺材臉,嚇唬誰啊!
既然明著來不行,那就暗著來吧。
不圖別的,單純想給錦衣衛添堵!一點面子都不給,既然如此,大家各憑本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