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若是有一天我被人告發,不用恩公動手,我會選擇自我了結,不讓恩公臟了雙手。”
“如此甚好!”陳觀樓滿意地笑了笑,又叮囑啞仆,給了一筆錢做開銷。
啞仆雙手比劃著,似乎是不太理解。
陳觀樓告訴對方,“我收了錢,保她性命。名義上她已經是死人,最好還是去西州。那地,適合她這樣的人生存。”
啞仆點點頭又搖搖頭。
陳觀樓說道:“更換身份一事,讓她自個想辦法。經歷生死磨難,若是還不成長,活該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
交代好一切,留下足夠的銀錢,陳觀樓當夜離開。
數日后,一對‘父女’乘坐騾車啟程南下,前往數千里之外的西州。
為何是騾車?
騾車不打眼,符合兩人的身份。
馬車則太過張揚,容易遭人惦記,引來是非。
溫家還剩下姨娘,庶子,以及私生子。仆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離開之時,不忘撈一筆跑路。
剩下的仆人,都是無處可去,或是狼狽為奸。
溫懷仁的長子,也就是他婚前生的孩子,繼承了家業,做了溫家的新任家主。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心智見識都不成熟,又繼承了大筆家業,肉眼可見的成為一只肥羊。街頭上,很多撈偏門的都盯著這頭肥羊,思索著從哪里下手。
賭博?
女人?
經商?
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得到警告,已經有大佬盯上了溫家。誰都不許動。
就在眾人疑惑時,一個面生的人闖進了溫家,做了溫大寶的忘年交。
溫大寶,溫懷仁的長子,小名大寶。溫母的心頭肉,一直大寶大寶的叫著。以至于大家都忘了溫大寶的大名,就記得他叫溫大寶。
溫大寶這樣的人,需要的是同情關懷說教嗎?
不!
他要的是平等的對待,將他視作溫家家主的平等對待。
忘年交投其所好,短短一兩月,就成為了溫家座上賓。
合伙做買賣,一起上青樓,下賭坊……
然后,不出意外打死了人,惹上了官司。
溫大寶被官府抓捕下獄,一番運作,關進了天牢丙字號大牢。
陳觀樓特意叮囑許富貴,“好生打錢,務必將溫家所有產業都給老子打出來,包括他們住的宅院。”
許富貴驚了,“所有產業?”
“沒錯!一分一厘都不許剩下!盧大頭,你安排人盯死溫家。溫家膽敢有一人卷錢逃跑,立馬報官。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溫家的錢我要定了,一文錢都不許流出去。”
“哥,你放心,保證溫家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盧大頭拍著胸脯保證。
他就喜歡干這種盯梢的臟活累活。反正只要不在天牢當差,去任何地方跑腿辦事他都愿意。
許富貴卻面露遲疑之色,“這,大人,這合適嗎?”
陳觀樓嗤笑一聲,“沒什么不合適的。溫家的產業都是從別家搶來的,我們再合理的搶過來,有問題嗎?反正都是搶,不如便宜我們自個。事成之后,分你一成。別嫌一成少,有了這一成,你的債務不僅可以結清,還有剩余。”
許富貴的呼吸瞬間就急促起來。債務結清,還有結余。這是他聽過的最動聽的話。
“溫家這么有錢?”
“誰讓溫家搶劫有方,可不是一般的有錢,是很有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