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承認,建始帝有點氣運在身上。建始帝就是個垃圾,當皇帝的本事稀松平常。但他運道好,有謝長陵幫他處理朝政,盯著天下,只要他本人不亂來,就能躺贏。
于照安眼角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幾下,他的心情真的談不上好,有點暴躁。
“陳獄丞難得來一回,吃完酒席再走也不遲。”
“不了。我還有事情,等著去辦。于相,我先行告辭!等下回,下回一定跟你喝。”
于照安很想將人留下,理智卻告訴他不可亂來。
九品武者,要給予足夠的尊重。
“行!下回有機會再喝!”
陳觀樓告辭離去。
于照安面色陰沉,坐在位置上不曾動彈。
“相爺,是否要回房歇息?”管家上前,輕聲詢問。
于照安眉頭跳動了兩下,輕聲說道:“本官是不是太溫和了些?人人都能騎到本官頭上作威作福。”
“相爺誤會了,天下間沒人敢騎到相爺頭上撒野。”管家盡量安撫。
于照安冷笑一聲,“陛下的態度你是沒看見,但是本官能感覺得到。陛下想要逼本官致仕,憑什么!定是姓謝的手段。”
“相爺,謝相針對你,也不是一天兩天。長久以來,雙方也算是打了個平手,何必為了姓謝的氣壞身子。”
于照安沉默著喝著悶酒,“替本官聯系平江侯。”
“相爺,使不得。我們跟姓陳的就不是一個路子上的人。他們勛貴只想利用我們,毫無誠意可言。”
“無所謂!我得給姓謝的找點事做。”于照安捏碎酒杯,心情很不爽。
……
陳觀樓離開于家,迎著夜風,心情很不錯。
于照安給他的感覺,有點瘋瘋癲癲,不太正常。看來工作壓力很大啊。
他回到天牢歇息,就聽說秦大人腹瀉,情況有點嚴重。
他急忙下了甲字號大牢,穆醫官正在施救。
“什么情況?”
“初步判斷是中毒。”穆醫官言簡意賅。
陳觀樓微蹙眉頭,陳全在一旁請罪。
陳觀樓打斷對方,“這事跟你沒關系。劉長榮的手夠長的,天牢這地,他都滲透進來了。他就這么著急,急不可耐想要弄死老秦。來個人,去秦家瞧一眼。多帶幾個人過去,秦家人可不能死了。”
他收了錢,答應保秦家全家平安。
這才剛開始跑拖做事,姓劉的搶先一步行動,太打臉。
他又吩咐陳全,“好好給我查,究竟是誰收了姓劉的錢,偷摸給老秦下藥。查出來,給我趕出去。明知道本官要保秦家老小的性命,還敢吃里扒外,跟我對著干。這種人絕不能留。”
陳全躬身領命。
陳觀樓又問穆醫官,“能不能查出來老秦如何中的毒,是通過飯食飲水還是被人灌了毒藥?”
只要知道中毒方式,基本上就能鎖定嫌疑人,一查一個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