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有人來探監,探望江臨川。
又過了數日,刑部那邊突然下了公文,江臨川無罪釋放。
看著釋放文書,陳觀樓一臉懵逼,很是疑惑,“這么快就出去了?”
他下了甲字號大牢,先是給江臨川道了一聲恭喜,“無罪釋放。釋放文書已經送到天牢,你現在就可以走了。你這是想通了,不堅持坐牢。我就說嘛,既然咱有這資源,就要利用起來,有些無謂的堅持根本沒必要,反而讓自已白白受罪。”
江臨川罕見的沒有反駁,神情凝重,“多謝陳獄丞這些日子的關照。你說的沒錯,我是想通了,有時候有些事情的確需要劍走偏鋒,甚至背負罵名。只要無愧于心就好。”
陳觀樓挑眉,氣氛如此嚴肅,至于嗎?
平邑公主又不是丑八怪。皇室經過一代又一代的基因改良,男女都長得很好看。
他不走心的隨口安慰了一句,“遲早都要結婚生子,娶誰不是娶。沒必要如此。”
江臨川自嘲一笑,并不做解釋,收拾收拾,出獄!
早有馬車在天牢外等候。
馬車很低調很樸素。
江臨川看見馬車,卻如臨大敵,前方似有刀山火海等著他。
陳觀樓想不通,至于嗎至于嗎?
睡公主有這么為難嗎?
之后,又過了數日。
猛地聽說皇帝身邊多了一位面容嬌美的奉儀郎,天天守在皇帝身邊,替皇帝讀書。
據說,皇帝現在已經離不開這位奉儀郎,每天都要見面,見不到就要發脾氣。
據說,原本沒有奉儀郎這個差事,皇帝特意為了此人重開此差事,掛在翰林院
據說,因為奉儀郎,向來得寵的肖長生都要靠邊站。
據說,肖貴妃氣得在房里亂砸一通!
聽完這么多據說,陳觀樓腦子嗡嗡嗡,他就問了一句,“這位奉儀郎姓什么?”
“姓江!大江大河的江!”
轟!
仿佛有炸彈在腦海中炸響。
陳觀樓突然就想明白了,哪有什么平邑公主。分明是平邑公主背鍋,代人持股!
看中江臨川的人哪是平邑公主,分明是宮里頭那位死性不改的皇帝!
只是……
江臨川初到京城,怎么就和皇帝碰了面,還被惦記上了?
莫非建始帝也有微服出巡的愛好?
他嘖嘖稱嘆,一陣慶幸,沒有刁難姓江的。這曲折蜿蜒的路,他究竟是如何想通的?莫非是有把柄落在了皇帝手中?
他跟穆醫官閑聊,“你能想到嗎,玉面郎君跑到皇帝身邊當了奉儀郎,天天在皇帝跟前伺候,替皇帝讀書。”
穆醫官也震驚了一下下,緊接著說道:“玉面郎君那張臉,若是遠離京城,一切都好說。偏他出現在京城,這種情況是遲早的。好歹,他是在皇帝身邊伺候,有個正式的身份,將來還有退路可言。若是去了某家府邸,連個正式身份都沒有,那才叫慘。”
陳觀樓嘴角抽抽兩下,“老穆,你果然見多識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