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前輩乃是宗師,壽數漫長,豈會輕易過世。就算你我離世,周前輩也還活著。”
王海如此說道。
陳觀樓很看不慣,“你至于那么舔嗎?不就是宗師,你何必矮人一頭。就憑姓周的干的那些事,他就該死一百遍。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王海沉默不語,板著臉,一副不贊同的表情。
陳觀樓呵呵兩聲,“誰告訴你宗師不死。了塵不就死了!宗師也是肉體凡胎,遇到更厲害的宗師,照樣去見閻王。”
“世上宗師才幾人,而且都是王不見王。了塵大師的死,就是一場意外,誰能想到教匪會躲在京城殺人。陳兄,我知道你身懷異寶,修煉速度極快。但是,切莫輕視天下英雄,尤其是成名已久的宗師。周前輩那里,若是有機會,你低個頭又有何妨。活著才是最重要。”
陳觀樓微微挑眉,“姓周的拿走我的功法,又靠著我的功法救命,如今他還有臉找我麻煩。王兄,我發現你舔得真厲害。你不應該勸我,你應該跟我一起譴責姓周的。”
王海垂首,似乎有些尷尬,“技不如人,就該老實認輸。陳兄,莫要意氣用事,當心誤了性命。不過,你要是真的死了,每年清明的時候我會去給你燒紙,讓你在
“滾滾滾,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姓周的死了我也不會死。不過還是多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等姓周的正式出關,你再給我送個信,我承你的情。”
“行,若有新的消息,我會及時告訴你。”
王海走了,陳觀樓無心睡眠。
他在琢磨周墨白。
《升天錄》這本功法,有些奇詭,可以肯定的是很不好練。否則,當初姓周的也不會放棄《升天錄》,轉而修煉邪魔功法,跟了塵一個鳥樣。
而且,周墨白因為練功,也因為之前的功法,一直都有傷病。傷病造成他脾氣暴躁,心魔滋生。這么多年下來,瞧著沒有任何改善,可見心魔之深,普通手段根本不管用。
如此這般情況,他能修煉《升天錄》?
論對《升天錄》的了解,他還是有點發言權。修這門功法,別的先不說,最要緊的就是心態一定要穩,要平和,萬事不強求,凡事順其自然。心態不穩,《升天錄》就會讓你提前去見閻王爺。
他也是靠著長生道果,才熬過了第一篇第二篇的入門關竅,熬過生死劫,才算真正入了門。
就周墨白那個狀態,如何熬過《升天錄》的生死關。他渾身漏洞,心魔滋生,如何能修煉《升天錄》?
他開始懷疑王海的消息有誤。
他不懷疑王海故意騙他。
他反而懷疑,王海本人也許被人誤導了。
罪魁禍首當然就是魏無病!
魏無病收王海做干兒子,這事從一開始,他就覺著怪怪的。在世人眼里,魏無病早已經超凡脫俗,身在紅塵中,心在紅塵外。他這個身份地位,已經沒必要收干兒子。
他不擔任具體的差事,也不做具體的差事,只是在宮里當個定海神針。在皇帝需要的時候,出面替皇帝分憂。
如此超然的身份,要什么干兒子。
干兒子是用來爭權奪利的工具,他身份超然,何須卷入爭權奪利漩渦中,污了自已的名節。
想到這里,陳觀樓呵呵冷笑。
《升天錄》是有門檻的,周墨白不可能有那么好的運氣。就算,以宗師的修為能突破一個又一個的關卡,加上魏無病從旁相助,進展也不會太快。
等對方出關,有必要試探一二。
如此一來,他也要抽出時間,選個安靜的地方閉關。
想明白一切后,他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香甜。
一大早起來,洗漱完畢,享用早餐。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變得陰沉沉,烏云堆積,這是要下雨啊?!
京城已經好幾十天沒下雨,突然就有了下雨的征兆,人們都很激動。無心做事,就盯著老天爺,什么時候能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