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的該不該死,我不關心。你是要抓人還是要殺人,我更不關心。我只關心我的人,我的人死在詔獄,你說怎么辦吧!”
陳觀樓喝著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今兒要狠狠要敲姓蕭的竹杠。
他早就看姓蕭的不順眼,當初范獄吏那事,他可是一直記著。
蕭錦程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得到確切消息,姓張的目前就在京城。”
“不愧是錦衣衛頭子,消息就是靈通。”陳觀樓哼了一聲,并不捧場。
蕭錦程斟酌了一下,“你跟姓張的關系好,他來京城,你就不想見見他。”
“然后呢,幫你們錦衣衛抓人?”陳觀樓似笑非笑,都是千年的狐貍,就別耍心眼子。
“你要是肯幫忙,錦衣衛上下感激不盡。事后定有重謝。”蕭錦程當即做出承諾誘惑對方,生怕機會一瞬即逝。
陳觀樓呵呵一笑,搖頭拒絕,“我從不參與抓人審案這種事,你找別人吧。今兒過來,只為了天牢兄弟的命,為了一個公道。好好的人,上詔獄干活,兢兢業業,不叫苦不叫累,結果人沒啦!蕭大人,你別惦記著姓張的,先將我們之間的問題解決。”
“天牢兄弟的死,深感抱歉,是我沒有管束好。后續喪儀,撫恤,我們錦衣衛一力承擔。另外我個人代表錦衣衛,給家屬一份補償。不知陳獄丞意下如何?”
陳觀樓盯著對方看。
“蕭大人挺能說的啊!行啊,說說具體金額!”
“一千五百兩!”蕭錦程沒有吝嗇,反而十分大方,開口就是巨款。
正常情況下,死個獄卒,最多給個五十兩,不會超過一百兩。這已經是極為豐厚的一筆撫恤金,足夠死者家屬好幾年的開銷。
一千五百兩,直接翻了十幾二十倍,是一個普通人不敢想象的數字。也是廣大獄卒不曾見過的巨款。
為啥?
自然是沖著陳觀樓去的。
陳觀樓自個也清楚對方的意圖,主動送上門的錢,他能拒絕嗎?
當然不能!
“蕭大人如此大方,我就替手下的兄弟收下的這筆款子。看在你還算有誠意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你。告辭!”
“等等!”
“蕭大人還有指教?”
“張道合此人,身為教匪頭子,危害極大。你在天牢,想必也聽說過教匪犯下的罪行,簡直令人發指。姓張的罪該萬死。陳獄丞若是肯幫忙,助錦衣衛一臂之力,錦衣衛承你這份人情,事后必定奉上豐厚報酬!”
陳觀樓微微挑眉,“蕭大人,你這是病急亂投醫啊!張道合是誰,他不僅僅是邪教頭子,他還是宗師。你讓我出賣一個宗師,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你果然沒安好心!我這人的確貪財,不過我從來都是取之有道。深知有命才能花的道理。區區錢財,就想誘我就范,你也太小看我。”
“敢問,如何才能打動你?如何做你才肯幫忙?”
“抱歉,幫不了你。你找別人吧。有不怕死的人,會收下你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