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辦事,還是很讓人放心。
只用了七八天時間,上面就下發了釋放文書。
顧家這邊,猛地聽到顧逸陽出獄的消息,都懵了。沒使勁,也沒托人,怎么突然就出獄了。
先不管原因,趕緊安排管家去天牢接人。
家里沒出力撈人就算了,要是連接人回家都趕不上趟,那才尷尬。一家子母慈子孝的場面怕是要被終結。鬧出動靜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一大早,顧逸陽的心情起起伏伏,沒有平靜的時候。
興奮!驚喜!委屈!憤怒!
原來撈他出獄,并不是一件多困難的事情。一萬兩不到,二十來天的時間,他就出來了。
之前,家里一直找借口推脫,他還以為多難多難。
如今終于看清楚,家人根本就是在敷衍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處境。反正兒子多,多他一個少他一個都沒所謂。誰讓他不得寵,能力平平!
他帶著一腔怒火走出天牢,看到家里安排的馬車,冷哼一聲,質問了一句,“就你跟車夫兩個人?”
魏管事明顯愣了下,不太明白對方的怒火從何而來。莫非是嫌棄場面不夠大,排場不夠。
“少爺,有什么事不妨回去再說。這里是天牢門口,人來人往,被人看見不好。”
“我坐監將近一年,你們沒覺著不好。我出獄說幾句話,就認為不好。敢情,呵呵……”
未盡之語,盡情想象,大膽的展開想象!
魏管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說重了,身份不允許。說輕了,貌似不管用。
就在他愁眉苦臉,懊惱接了這個差事的時候,顧逸陽反而平靜下來,坐上馬車回府。
……
送走了皇帝的小舅子,陳觀樓一身輕松!
“我瞧著朝堂這些日子還算太平。估摸著年底之前,沒什么大動靜。天牢今年應該能過個平靜年!”
他特高興。
穆醫官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老夫聽純陽真人說,宮里頭這些日子,欽天監的人一直沒斷過。顯然陛下心頭依舊存著疑慮,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發。大人,你可不能存有僥幸心。無論什么時候,都要做好接收各種犯人的準備。”
陳觀樓果然不高興了,心情晴轉多云。
“皇帝老兒也是多事,整日里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就沒有消停的時候。今兒想要鏟除這個臣子,明兒又要鏟除昔日的功臣,不是什么好東西。”
“大人慎言!”
“放心,不會有人聽見。”陳觀樓一臉不在乎,他公平地討厭所有皇帝,沒一個好東西!任誰坐皇位,他都討厭。
若是有一天,陳家人坐了皇位,他照樣討厭,甚至惡心!
無關乎人,純粹是那個位置感到厭惡!就算是一條狗坐在那個位置上,狗都沒了狗樣!何況人乎!
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才消停了幾天,眼看著天氣漸冷,一批犯人從西北押送進京,一部分關押詔獄,一部分關押天牢。
其中有幾名犯人,是平江侯,被平江侯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