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得罪過誰,更何況還是在宮里頭。每次進宮,只去淑妃娘娘的寢宮。別的地方沒人帶路,我都不敢走動。我這么老實的人,怎么可能得罪人。”
顧逸陽大呼冤枉。
他就是紈绔了點,浪蕩了一點,每日吃喝玩樂。要說干多大的壞事,他沒那膽子也沒那想法。家里頭三令五申不許他亂來,他又不受寵,自然不敢仗著顧家子的身份胡亂行事,給家里惹禍。
在外面都這么老實,進了宮更是像鵪鶉一樣,眼睛都不敢亂瞄,怎么可能得罪人。
陳觀樓哼哼兩聲,“那可不一定。宮里頭的人跟宮外面的人不一樣。他們被困在宮里頭,言行舉止處處受限,生活極為壓抑,也就造成了他們心眼子特別小,也就針尖那么大一點。
有時候你無意識的一個眼神一個舉動,隨意一句話,就會被解讀出多重含義,從而招來記恨。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說不定仇人已經起串串了。”
“這這這……這豈不是無妄之災。”
顧逸陽哭死!
他不敢保證,他在宮里頭的某些舉動某些眼神不會招來仇人。
宮里頭的人心眼小,他是知道的。
可他沒想到,一個眼神不對付也能招來仇人。
至于嗎?
他很確定自已在宮里頭,從未露出過輕蔑不屑的眼神。按理說不至于吧。
陳觀樓給他分析道:“你要是直接露出輕蔑不屑的眼神,不可能還能活到今天。估摸著,或許是你某些舉動,讓人誤會你看不起他們,甚至是羞辱了他們。
當然,也有可能是你那位淑妃姐姐招來的禍事。但是,對付淑妃的話,不去針對顧家,反而針對你。你在顧家又沒多重要。就算顧家因為你受牽連,也傷不到根本,最多也就是名聲受損,家中未婚子嗣婚事難一點而已。所以,這一點有點說不通。”
“還是沖著我來的,果真是我在宮里頭惹來的仇人。”顧逸陽眼巴巴的看著他,一張臉慘白慘白。
陳觀樓點點頭,“至少有七成可能,是你給自個招災惹禍。我都說了,你今年犯太歲,喝涼水都塞牙,你還不信。你就沒去找人看看?”
“找了,我還買了一張平安符。結果平安符不保平安。我真是……”慘兮兮!
陳觀樓不關心他慘不慘,只想知道他究竟得罪了誰,能調動南國公府當托,還能讓殺手主動自殺。這能耐可不一般。
之前是他小瞧了對方。
“都說了你運氣差,肯定是遇到了騙子,買到了假平安符。”
顧逸陽此刻真想嚎啕大哭。
買平安符都能買到假的,他今年果真慘烈。
“那我現在怎么辦?翻不了案,是不是真的會判斬立決?要是拿錢出來,能不能買我一個無罪釋放。”
“你在想屁吃!”陳觀樓狠狠吐槽,“若是小打小鬧的案子,花點錢消災是可以無罪釋放。你的案子,涉及到四口人命,而且已經驚動了宮里。南國公府的確敗落,也不受宮里頭待見。但人家好歹還有個爵位在頭上,一下子死了四口人,怎么著也要給個說法。不可能給點錢就把你放出去。”
“那要是錢給的多,能放了我嗎?”顧逸陽眼巴巴的問道。
陳觀樓呵呵冷笑兩聲,“我都說了,此案驚動了宮里。萬一陛下想借此案敲打你們顧家,敲打淑妃,敲打你的皇子外甥,你猜你會有什么下場。”
“可是,我是無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