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齜牙咧嘴,“別哭了,留著力氣明天過堂。你要是有氣無力,如何駁斥買兇殺人的罪名。”
顧逸陽一邊哭一邊擦眼淚,“你說的對,我不能再哭了。我要……嗝……”
竟然打起了哭嗝。
懶得管他。
叫來獄卒送水,陳觀樓則離開了大牢。
次日一早,陳全帶著一群獄卒,送顧逸陽去刑部過堂。
顧家也派了人在堂上旁聽。
案件由刑部左侍郎主持審理。
顧逸陽就按照陳觀樓教的,一個勁叫屈。顧家也在攪渾水。
整個堂上,就跟菜市場似的。
換做別的身份不夠的犯人,早就被打板子了。
看在顧家人的份上,看在宮里淑妃娘娘的份上,侍郎大人忍了又忍,才沒有打板子。案件沒審清楚,也審不下去,干脆退堂!
顧逸陽回到牢房,還朝陳觀樓邀功,說自已在堂上表現得如何如何牛叉。
陳觀樓特嫌棄,“你放心,等下次過堂,說不定就是直接判決。懶得審了。”
“怎么可以這樣。”顧逸陽慌了!
“當然可以這樣。證據是現成的,又沒有新的證據出現,當然可以直接判決。判你一個斬立決不過分吧。”
“是你讓我在堂上叫屈。”
陳觀樓冷笑一聲,“我讓你叫屈,沒讓你胡攪蠻纏。我讓你有理有據的反駁,沒讓你家里人攪渾水。都跟你說了,律法威嚴不容挑釁,你怎么就不聽。就像當初在京兆府大堂上,我反駁對方,那也是有理有據,當場驗尸!絕非胡攪蠻纏!”
“陳兄,你要幫我,我不想死。”
“我要是不幫你,我能在這里跟你啰嗦。”陳觀樓特嫌棄,“我會盡量幫你拖延二次過堂的時間,也不能讓你的錢白花。你安分點,不要胡思亂想,等我消息。”
“我等,我一定等。陳兄,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顧逸陽就跟即將被拋棄的小媳婦似的,死乞白賴的扒拉著陳觀樓。
陳觀樓一腳將對方踢翻,“老實點!別耽誤我做正事。想活命就聽吩咐。”
拖延二次過堂時間,這事簡單。
他找來穆醫官,“你給顧逸陽下點藥,讓他病重,不能上堂,也不能上刑場。總而言之,就是拖著。”
“這能行?這案子遲早要判決。老夫斗膽預測,過年之前肯定會下判決。等到開春,就上刑場!”
“拖個十天半月就行,不用太久。”
穆醫官答應下來,“此事易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