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錢,不應該問我要。與其找我,不如問你繼子要錢。”
陳觀樓看在對方還殘留著一絲絲當年小寡婦的風情,給對方出了一個主意。
哎,他這人就是太善良,見不得女人掉眼淚。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只可惜,一雙滄桑疲憊又算計的眼睛,毀了漂亮的臉蛋。難怪皇帝忘了她。
他要是皇帝,他也不會去寵信柳氏。
色衰而愛馳!
“你是說李栓?”柳氏很意外,也不能理解。“他只是小小獄卒,他怎么……你為什么讓我找他。”
“你可別小看你的繼子,李栓這家伙不簡單。盡管我還沒有徹底弄清楚他的門路,但我可以確定,你需要的錢,他能一口氣拿出來。”
“真……真的?”柳氏半信半疑。
她嫁給李大宏的時候,李栓還是個半大小子,脾氣古怪主意大。她沒怎么關注過那小孩。沒想到,數年過去,陳觀樓對那小子的評價這么高。
“我不會騙你。”陳觀樓鄭重其事地說道:“看在過去那點情分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騙你。”
“我知道,我信你。可是,我跟李栓不熟,他未必會認我。”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他不認你。說不定,他一直等著你聯系他。”
陳觀樓巴不得這兩人聯系上。
李栓的生活太規律了,幾乎找不出任何破綻。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李栓這人不簡單。他希望柳氏去折騰李栓,鬧騰的越厲害,李栓遲早會露出破綻。
怎么著,都比一成不變的來得強。
柳氏半信半疑,陳觀樓又格外篤定。為了錢,柳氏決定信他一回,回去后就找人聯系李栓。
“若是此事能成,我定要好好謝謝你。”
“不必!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再也不用擔心被騷擾。
打發了柳氏,陳觀樓長舒一口氣。
“出來吧!”他沖著花園方向喊了一聲。
王海自假山后面鉆出來,望了眼柳氏離去的方向,“陳兄,你跟柳妃很熟?”
“他亡夫曾是我的同僚。”
哦!
王海恍然大悟。他以前聽說過柳妃的一些傳聞,真真假假,他沒仔細分辨過。
他尬笑一聲說道:“陛下的愛好,還真是……”很獨特!
陳觀樓問他,“你怎么有空過來?還沒謝謝你,事情辦得挺好。”
“不值一提!”王海靠近些,悄聲說道:“后天,白公公出宮,這是他在京城的地址。”
他塞了一張紙條給陳觀樓,上面不僅記錄了白公公府邸的地址,還有一些基本情況。
陳觀樓掃了眼內容,微微挑眉,“他死了,宮里頭會重視嗎?”
“宮里頭天天都在死人。不過,白公公畢竟不一樣,他死了,肯定會亂一陣子,調查一番。所以……”最好做到無聲無息,毫無痕跡。
陳觀樓了然一笑,“行了,我知道。事后,你掃清宮里的障礙。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總之別犯到我面前。要是有人因為白公公的死找到我,不管什么原因,我只找你負責。屆時別怪我不顧兄弟情義。”
王海點頭應下,“陳兄放心,我會善后,絕不犯到你面前。”
兩人商量妥當,陳觀樓回到房頂繼續曬太陽。自始至終,都沒人發現他曾離開過。
一個瘤子,割了兩三個時辰。
中途,穆醫官體力不支,喝了半碗人參湯才支撐下來。幸虧帶了穆文栩打下手,否則,后果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