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合一臉無奈,再次游失敗,有點沮喪。
“就因為朝廷將我教定義為邪教,通緝我,你就拒絕加入?”
“就算你們是正統宗教,我也不會加入。我不信任何宗教,你趁早死了拉我入伙的心。”
“陳兄,這事我認為是可以商量的。”
“沒必要!現在這種合作模式就很好,我很滿意。進一步,咱倆散伙。退一步,我沒損失!我對修仙界的確好奇,但我沒那么強烈的欲望。再了,我有的時間,沒你那么著急。”
陳觀樓擺明態度,提醒對方保持克制,保持距離。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試圖拉攏他。車轱轆的話,了一遍又一遍。
張道合苦笑一聲,“行,我明白了。我不煩你。我去替你殺人!”
罷,他就沖出客棧。
很快,外面傳來濃郁的血腥味,令人皺眉。
陳觀樓也沒耽誤,先將關姑娘救出來,順便結果幾條人命。
天一亮,準備了一輛敞篷馬車,出發離開大荒。
張道合在鎮口目送他離開。
陳觀樓回頭望著,太陽剛剛升起,張道合站在鎮子口,朝陽灑在他的身上,仿佛布上一層金光。在他身后,鮮血浸染大地,尸體層層疊疊。一腳踩下去,能被鮮血浸透。
這是一個血腥的早晨,是一個殺戮的早晨,也是一個充滿一絲絲希望的早晨。
陽光炙烤著大地。
蘇韻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車板上,一匹劣馬拉著馬車孤獨前行。在她身邊,還躺著關姑娘,正陷入昏迷中。
她起身,四下張望,神情驚喜又驚恐。
離開了!
終于離開了聚寶鎮。
可是,她們依舊在大荒,危險隨時降臨。
“你是在找我嗎?”
“陳獄丞!”
蘇韻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她已經將近十年沒有哭泣過。在大荒,哭泣只會引來惡人加倍的凌虐,休想得到一絲一毫的憐憫。
但是這一刻,她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場,將積壓了十年的情緒全都哭出來。
“先別急著哭。你們兩身體都很虛弱,把這個吃了。這是丹藥,養身的,對于普通人的效果相當好。”
陳觀樓也沒想到純陽真人賣給他的丹藥,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對于身體虛弱的兩位女人而言,甚至比穆醫官的藥還要好用。
“吃完丹藥,你就可以好好哭了。確保你不會中途死掉。”
蘇韻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情緒瞬間都沒了。
她聽話,將丹藥灌入口中,很心的抿了一口水吞服。生怕浪費一滴水。
陳觀樓告訴她,“關姑娘身體很虛,比你還要虛弱,就剩一口氣吊著。她是剛生完孩子嗎?”
蘇韻搖搖頭,“她半年前生了一個孩子,就是那個三天夭折的男孩。頻繁生育,拖垮了她的身體。如果有藥的話,應該能養好。只可惜,安家人舍不得在她身上花費一文錢,什么藥都沒有,就讓她硬生生熬著。能活下來,就去接客。活不下去,就丟到懸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