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賊子,膽敢擅闖神水宮,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一道嬌喝中,一個白衣女子從窗外飛來,劍光宛如飛虹利矢,點向李君逢的眉心。
“九妹,且慢,還是要問清楚了再說。”又有一條流云水袖從暗中飛出,輕拍那一道劍光,讓喚作九妹的女子無功而返。
“三姐,這人擅闖神水宮,無論有何原因,都是死罪。”九妹跺了跺腳,生氣道。
喚作三姐的的女子已經從暗中走了出來,這也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只不過無情的歲月已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些殘酷的痕跡。
她的目光十分冷漠,但卻并沒有太大的殺意。
除了這位白衣美婦外,后方幾座門戶中陡然洞開,從門戶內竄出一條條白影。
顯然,李君逢已經將整個神水宮都驚動了,糾合了不少弟子,準備一舉將李君逢擒拿。
白衣美婦靜靜的瞧著李君逢道:“這位公子,你到神水宮來到底所做為何?或者說背后還是有人在指使?”
李君逢笑道:“不過是想要瞧一瞧這神水宮的風景到底如何?”
白衣美婦目光淡然,瞧不出絲毫感情波動,只是語氣已經冰冷了:“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看來公子吃些苦頭才行。”
她玉手微抬,水云長袖陡然收緊,化作千萬鈞力道束縛這李君逢的身子,似乎要將他渾身筋骨都碾碎一般。
“三姐你太仁慈了。”那喚作九妹的女子也在此期間在此刺出一劍,劍光極快,宛如驚鴻掣電。
李君逢冷哼一聲,身軀微震,渾身噼里啪啦的爆響,纏住他身體的流云水袖嗤嗤碎裂,蝴蝶般的飄飛。
“天水神功性屬陰寒,極為霸道而又連綿不絕,一旦被它纏上,便如跗骨之蛆,很難甩掉。只可惜,你的武功還欠缺了一籌。”
在說話期間,他探出兩根手指,已夾住了九妹的長劍。
“至于你,劍法太過辛辣,而有失偏頗,太過極端。想要殺我,至少還有修煉二十年的苦功夫。”李君逢又淡淡的點評道。
九妹咬著牙,使勁全身力氣想要將劍抽出來,劍卻依舊紋絲不動,仿佛是鑲嵌在一座大山中。
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屈指彈動。只聽得“當”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長劍頓時崩碎,九妹悶哼一聲,趔趄了幾步,狼狽的摔倒砸地上。
九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渾身上下卻半點力氣都沒有,目光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上,先擒下此人再說。”白衣美婦皺了皺眉頭,身若飛仙,率先殺出。
隨著白衣美婦一聲令下,其余的神水宮弟子立刻動了起來,她們將李君逢圍成一個圈,以極快的身法旋轉起來,化作無數條白影,氣機隱隱連接起來,渾然一體。
“來到好,就讓我來看看這神水宮到底有何本事。”李君逢輕輕一笑,血梅花化作白光,破空一擊。
“嘻嘻,那我也來湊個熱鬧。”琵琶公主嬌笑著,修長纖美的手掌揮舞著,勁氣涌動,掌影翻飛。
……
這是一間寬大的石室,只有一床一幾,一個并不大的衣柜,和一些鋪在地上的坐墊。
除了這些生活上最低限度的必需品外,這屋子里簡直沒有一樣東西是多余的。
江湖中的人都將水母陰姬奉為神魔,可如此簡單質樸的地方卻正是水母陰姬的居所。
水母陰姬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正在休憩。
她的身材高大,緊抿著嘴唇,鼻梁高挺,即使是在私下,依舊顯示出一種唯我獨尊的威嚴和不可一世的霸氣。
若非她的身材是女性化的,怕很容易別人認為是一個男子。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有人走了進來。
神水宮的規矩森嚴,水母陰姬是神水宮唯一的主宰,莫說是弟子,就算是長老也要向稟報、再問安,才能進入。
可這個女子就隨隨便便進來了,而且居然坐到了床上去。
水母陰姬躺在那里,她本來是有潔癖的人,可這時候卻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問道:‘怎么了?你似乎很生氣?有人惹了你嗎?’
這位雄霸武林的人物,語氣中竟也罕見的有一絲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