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問道:“什么孩子?”
季曼珠見她果然已經繃不住她那云淡風輕的外表了。
她還是在意的。
但是她就是不說。
季曼珠連忙捂住了嘴巴,然后看向了臉色驟黑的左牧深。
“對不起,牧深哥哥,我不該提這個事情的。”
可是季予惜已經聽見了,不依不饒地快步走來,語氣也不如剛才云淡風輕了。
“我問你,什么孩子!”
是近乎咆哮的口吻。
她急了!她急了!
季予惜果然還是以前的季予惜。
季曼珠故意躲到左牧深身后,“我什么都沒說。”
可已經急紅眼的季予惜已經快速探出手,試圖將季曼珠抓過來問個清楚。
豈料,手到一半,就被左牧深給抓住了。
“季予惜,你夠了!”
季予惜的力氣卻是出乎預料的大。
“我的孩子,她在哪兒!”她一下子掙脫了左牧深的手,聲音顫抖著。
左牧深真是看她一眼都覺得晦氣,厭惡地別開了眼,還將那看好戲的季曼珠護在了身后。
“當年你生的那個孽種。”
他的聲音很冷。
季予惜聽見孽種二字,猩紅的眼眶里有淚在打轉。
“……也流著我們左家一半的血,我已經把他好生安葬了,至于他葬在哪里,你不配知道!”
說起那個孩子,左牧深又氣又覺得惡心。
“如果不是因為你東躲西藏,錯過了產檢,那個孩子也不會是個死胎,都是你害死了他!你根本就不配提起他,你該死一萬次!”
季予惜的身軀似乎顫抖了兩下,胸前劇烈起伏著,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著。
季曼珠看著她那肝腸寸斷的樣子,內心得意,還不忘給季予惜撒把鹽。
“妹妹,你可別怪姐姐,那個孩子身份尷尬,你還是忘了他吧,他就算活著,也會以你這樣的母親為恥的吧。”
季予惜扶住了自己那快要碎掉的心臟,緩緩地站了直了身軀,再抬頭的時候,眼里的淚,已經被她擠得一干二凈,只剩下一片薄薄的猩紅。
“左牧深。”
季予惜的聲線隨時可能在崩潰的邊緣,卻還是撐起了一絲理智。
“我的孩子,他不是孽種。”
說罷,季予惜轉身而去,身影緩緩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左牧深也不去追,冷聲警告:“既然股權都轉讓給你了,你以后和季家,和我再也沒有關系了,你也不要試圖打探那個孩子的去向,你查不到的。”
可是說到一半,左牧深看見一輛經過季家門口的車,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攔住。
“小叔,您回來了?”
剛才還無比倨傲的他,面對那輛停下了的車,聲音一下子變得溫和紳士了,還流露出了幾絲諂媚。
“我和曼珠的訂婚禮,您可一定要來啊。”
季曼珠也是點頭哈腰。
“小叔,如果您能來,我和牧深的訂婚禮,就真的圓滿了。”
還沒走遠的季予惜聽見那諂媚的兩人,冷冷一笑。
看來,他們的訂婚禮,她必須得去看看了。
也不知道他們諂媚跪舔的人,看見他們的訂婚禮被砸,會是個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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