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銀行。
vip貴賓廳之中,季予惜因為臉腫了,折騰了好一會兒,辦了許多手續,才終于見到了生母放在銀行里的保險箱。
“季小姐,這是您母親為您留的,她來我行租用保險箱的時候,以合同形式要求,一定要您親自簽字才能打開。”銀行經理將鑰匙鄭重地遞給了季予惜。
季予惜接過了鑰匙,“麻煩了。”
打開保險箱,季予惜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張女嬰的照片,大概不足百天,被一個風華絕代的美麗女子抱在懷里。
那美麗的女子,和如今的季予惜起碼七八分的相似,眼里都是灼熱的光和溫柔的愛。
季予惜的喉痛不禁哽咽了一下。
這大概就是除了師傅之外,最疼愛她的人。
可惜,她已經去世了,死于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之中。
她知曉自己時日無多了,把所有能給季予惜的東西都放在了保險里。
季盛華猜到這里面一定有好東西,想了許多辦法還是沒能拿出來,這才將季予惜叫回京都。
季予惜將里面的東西一一取出,除了照片,還有黃金、寶石、香、房產證、股票、藏酒等,都很保值。
還留下了一封公證過的遺囑,將自己所有的財產都贈與了自己唯一的女兒季予惜。
季予惜將東西全部收了。
就連一邊的經理看見這個塵封的保險箱里的東西都嘖嘖稱奇。
傳聞季予惜的生母當年可是很有生意頭腦的,這里面的財富是季予惜幾輩子都花不完的。
可是這位號稱剛剛從農村回來的失寵千金,卻一臉淡然。
忽然,季予惜臉色一變,似乎是發現了什么有趣東西,竟然輕輕地抿了抿唇。
“……有點意思。”
晚上,季予惜早早地到了夜色酒吧,老遠就看見好友卓無憂和卓不凡在卡座里朝她揮手。
“予惜,我終于把你給盼回來了!”
見面之后,卓無憂上來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當年你被季家抓走之后,可擔心死我了,幸好你這個死丫頭還知道打電話報平安。”卓無憂用小拳拳捶著季予惜的胸口。
坐在輪椅上卓不凡忙擺手,“好了好了,讓予惜先坐下喝口水吧。”
卓家兄妹是季予惜當年在京都唯一的朋友,她懷孕之后,也是卓家兄妹將她藏了起來,雖然最后還是被季家給抓了回去。
季予惜坐下之后,喝了一口水,攏了攏口罩,將自己紅腫的臉蓋住了,然后看向了卓不凡的腿。
“車禍都一年了,還是不能站起來嗎?”季予惜敲了敲他的膝蓋,毫無反應。
卓不凡苦笑,“你不說我都忘記了腿的事兒,也不影響生活,習慣就好了。”
雖然卓家的家底不至于讓卓不凡請不起護工,可是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卻遭此橫禍下半身都被困在輪椅上,對他的打擊還是蠻大,連頭發似乎都白了幾絲。
季予惜看著那腿,剛想說什么,就被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
“卓不凡,你這死瘸子怎么會在這里?”
一聽死瘸子三個字,卓不凡那強裝起來的淡然表情還是有一絲皸裂。
護兄心切的卓無憂當場就站了起來。
“左心玉,我哥已經和你退婚了,你還來干什么!滾!”
左心玉。
聽見這個名字,隱藏在卡座陰影里的季予惜猛然抬起頭。
眼里有一絲瀲滟的光悄然散開。
還是個老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