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是我疏忽了。”聲音都有些顫抖。
左曜宸根本就沒聽他的話,大步往宴客廳去了,自然也是沒有在紅毯上留影。
作為貼身助理的古泠,正好看見季予惜的身影匆忙地消失在紅毯盡頭。
嘶……這個季予惜,怎么和徐大師那個弟子徐合歡長得這么像呢?
但轉瞬便又搖搖頭。
她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一個是神醫傳人,一個是聲名狼藉的豪門棄女,興許只是相似。
左牧深和左曜宸就長得十分相似,他作為貼身助理有時候也會看錯。
左曜宸一來訂婚禮就被那些妄圖結交的名流們圍住了。
這位左家掌權人,平素里十分低調,幾乎不會出現在這種公開場合里,若不是因為準新郎是他的侄子,肯定請不到他。
左牧深和季曼珠趁機站在了左曜宸身邊,借著他的風,趁機拓展自己的人脈。
整個訂婚禮的重心,一下子全部集中到了左曜宸身上。
而季曼珠還是不死心地朝人群外的季予惜看去。
她不會放過巴結左曜宸的機會,但也不會讓季予惜好過,所以特意安排了幾個老朋友去會會她。
季予惜今天只想發瘋創死所有人,進門之后,就一直等著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果然,才進宴客廳,還沒隨禮,幾個熟悉的人就堵了上來。
“季予惜,好久不見啊,真是想不到,你還活著呢。”
季予惜抬眼看了過去,幾個身穿禮服的少女圍了過來。
季予惜也迎了上去。
“左心玉,你都沒死,我怎么可能會死呢!”
左心玉臉色一變,隨即譏諷一笑。
“喲,長本事了,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六年前,才從南方農村里被接回來的季予惜,可不是這樣的。
左心玉還想著用幾年前對付她的那套來對付她。
“來參加心上人和別人的訂婚禮,你心里一定難受得要死吧。”
她忽然壓低了聲音在季予惜耳邊,故意煽動著,“明明你才是季家的親生女兒,和我堂哥訂婚的人,是你啊,可是現在,卻便宜了季曼珠,她算個什么東西,她不過就是你后媽帶過來的父不詳的女兒。”
“嘖嘖嘖,你才是季家真正的大小姐,這一切都該是你的,訂婚禮該是你的,我堂哥也該是你的。”
一群千金捂著嘴巴偷笑,等著看季予惜失態。
沒想到,她只是抱著胳膊,淡淡地看著。
“你想放什么屁,不妨說出來,我聽著。”
左心玉有些惱了。
“季予惜,你心里一定難受得要死吧!我要是你,我就大哭一場,哭出來反而好受一些,我怕你憋在心里,把身體撇壞了。”
看著季予惜那張完美的臉蛋,左心玉心里煩躁極了。
六年前,她就恨極了這張臉,六年后,她還是恨極了,這是她打多少針都打不出來的臉!
可季予惜還是反應淡淡的。
“哦?哭出來?我為什么要哭?”
叫季予惜沒能如自己所愿的哇哇大哭肝腸寸斷,左心玉又忍不住叫了一把料。
“當然是為了你那個死掉的孩子哭啊。”
果然,說起孩子,季予惜那云淡風輕的臉色一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