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深忙戰戰兢兢地回:“出了點小意外,我會處理好的。”
左曜宸沒有說話,渾身沁出了無形的冷意。
作為左家長輩,帶著禮物上千萬的賞臉來左牧深的訂婚禮,竟然得到這種待遇。
左曜宸已是滿臉不滿,季盛華趕緊將他請到了一邊的安靜卡座中休息。
季曼珠看著那被砸了滿地的禮物,腦子還嗡嗡的,一直到看見季予惜信步走了出來,她的腦子才清醒了。
“季予惜,你這是在干什么——”
季曼珠整個人繃不住了。
她后悔了,不該讓季予惜回來!這就是個災星!
左牧深也從那滿地的狼藉之中抽回了魂。
“季予惜!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季予惜沒心沒肺,“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沒干過,東西都是左心玉和她們砸的。”
眾人一致看向了左心玉和她的姐妹團們。
這幾人,都是季曼珠的好姐妹,有季家的親戚,也有左家的親戚,此時見眾多的眼神看過來,臉色也是煞白。
帶頭砸東西的左心玉已經被架走了,手里還拿著一瓶窖藏紅酒的季夢辰嚇得一哆嗦。
“是季予惜先打心玉,我們才砸東西的!都是她!”
其余幾個也趕緊將槍口一致對準了季予惜。
“一切錯都在她,和我們無關!”
“大家可以看監控,是季予惜先動的手!”
那滿地的禮物,不僅價值不菲,而且代表著季家和左家的臉面,這事兒如果不推給季予惜,她們一輩子都賠不起。
被指認的季予惜徐徐地將自己披散在胸口的頭發捋到了身后,露出了雪白的鎖骨。
站在一堆被毀壞的奇珍異寶古董美酒之中,她整個人都流露出了一種破碎而絕望的美。
“對,是我先動的手,是我打了左心玉。”
季予惜一口承認了。
話鋒一轉,“可我只打了左心玉,她要多少錢,我賠就是,但這些古董玉器,美酒珠寶,可不是我砸的,我也不會賠。”
左牧深氣得雙眼通紅。
“季予惜,如果不是你對她下手,她會砸這些東西嗎!”
季予惜輕飄飄,“就算我打了她,她也不該砸東西啊。”
左牧深看著滿地的狼藉,心口一陣疼。
他的訂婚禮算是徹徹底底的砸了。
“心玉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和她動手,你非要在我的訂婚禮上搞這種事情嗎?”
這話讓季予惜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無冤無仇?”
她一步步走向季牧深,“六年前,左心玉把我灌醉,拖我到了你的房間里,讓我身敗名裂,這叫無冤無仇?”
說起幾年前的那樁桃色新聞,賓客們的耳朵也是一豎。
他們只知道,季家那個被找回來的女兒,看上了自己的姐夫季牧深,還恬不知恥地將左牧深灌醉之后,把他睡了,還懷孕了。
她想母憑子貴嫁入左家,還帶球跑,最后生下來一個死胎。
現在看來,難道還有什么內情?
左牧深的目光閃了閃,有些心虛,可還是義正辭嚴的否定了。
“心玉為了這個事情,被罰跪在祠堂里三天,她已經付出了代價,但今天的事情,你休想三言兩語就摘干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