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惜忙了一整天了,實在是沒空再陪著兩個孩子一起瘋跑了,只是站在原地,朝他們喊了一聲:“慢點跑,別摔著了。”
回應他的是兩個孩子嘻嘻哈哈的打鬧聲,壓根沒聽進去。
兩人站在一起,似乎沒什么好說的。
這一次還是季予惜率先發起話題。
“左先生,關于你昨晚提的事情,我有必要再澄清一次。”
季予惜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對傅家沒有興趣,我對你們京都的豪門,也不感興趣。”
一陣風吹來,送來了一陣夕陽熨燙之后暖暖花香,也送來了左曜宸涼薄的話語。
“現在不想,不代表以后。”
季予惜:“……就知道左先生的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左曜宸沒理會季予惜的諷刺。
“我還是那句話,豪門水深,傅沉璟不是什么好東西。”
季予惜:“……好好好,謝謝左先生提醒,我會注意的。”
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京城傳言,你們左家最近有蠻大的變動,是真的嗎?”
左曜宸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琉璃色的眼看向了西垂的落日,余暉閃了他的眼,他伸出了修長的手微微地擋了擋。
“看來徐小姐對左家相當關注,何必問我。”
季予惜:“那左先生,你是屬于哪一派的?”
她好奇極了。
“讓我猜猜,你是左曜行一派,還是左曜明一派,亦或者是——”
左曜宸打斷了她的話,“對不起,無可奉告。”
季予惜自顧自地八卦著,“從你的名字來看,你和那兩位,是同輩的吧,還真是看不出來啊,你在左家的輩分挺高的,你名字里的那個‘chen’,是哪個字?為人臣子的臣,還是陳芝麻爛谷子的陳,還是明珠蒙塵的塵?”
總之,就是沒一句好話。
左曜宸終于是看向了她,聲音更冷了。
“徐小姐,你話有點多了。”
季予惜似乎是故意氣他的。
“那說不定是‘死氣沉沉’的沉。”
左曜宸提了一口氣上來,將怒意壓了下去。
“徐小姐,你明知道我的名字,何必明知故問。”
季予惜似乎這才想起來了。
“對你,你是‘宸’,宏宸萬里的宸,這么大的一個字,左先生用起來,就不怕閃了腰嗎?”
左曜宸不說話了,向前走了兩步,似乎是想避開季予惜。
可季予惜偏要追上去,故意惡心惡心他。
“左先生,我想向你打聽一個左家的人。”
左曜宸冷冷放下話:“不認識。”
季予惜:“他是你們左家家主。”
左曜宸的腳步頓了一下。
“你打聽他干什么?”
季予惜:“沒什么,純好奇,這么有名聲在外的人,他是怎么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里,做到名字和相貌都深藏不漏的?我怎么查都查不到他的名字。”
左曜宸:“不認識,不知道。”
季予惜卻追著他。
“左先生,你身為左家人,連家主都沒見過,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左先生,你是不是在左家根本排不上號啊,竟然連家主都不認識!”
眼看著他被自己煩得不行,眉宇之間都有怒氣上來了。
季予惜就一陣暗爽。
這家伙成天給她找不痛快。
終于也被自己不痛快一次了。
忽然,她看見沈淳帶著她的刺猬朝這邊來了。
沈淳今天過來找閨蜜玩,順便給刺猬看病,玩了一整天,正要去閨蜜家里吃飯,沒想到,就看見徐醫生。
“徐醫生,你和你老公要在傅家住幾天啊?”
左曜宸當場就黑了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