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曜宸不語,只是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眼里似乎填滿了嘲諷和戲謔。
“那天晚上,我明明已經暗示過你了!你為什么非要表現得像我們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一樣!”
“左先生,你的行為讓我很無語!”
季予惜一頓輸出之后,久久不見左曜宸回復。
她大喘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對策,我會努力——”
“徐合歡。”
左曜宸忽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小羊羊的父親,到底是誰?”
季予惜沉默了。
激動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眼神也開始躲閃了。
“左先生,請你不要轉移話題。”
可左曜宸卻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告訴我,小羊羊的父親,到底是誰。”
季予惜想掙脫,那人的手勁兒卻出乎預料的大。
“左曜宸!”
小羊羊父親的事情,讓季予惜的心緒如同潮水般涌來,連身軀都微微顫抖。
“小羊羊的父親是誰,與你無關!”
可左曜宸還是不放手,“只要小羊羊的父親,是左家之人,就和我有關。”
這提及了季予惜記憶的禁區,她不僅身軀顫抖著,眼眶里還有淚水在打轉。
“如果你只是為了滿足內心那點獵奇感,那我告訴你,無可奉告!你不配知道!”
聽這話,左曜宸周邊的氣壓驟然降低。
他將聲音放狠了,“徐合歡,小羊羊是我們左家的孩子,你憑什么偷偷地藏著他!”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針扎在季予惜的心上。
“你們左家的孩子?我的第一個孩子已經被你們左家害死了!小羊羊出生的時候差點也死了!你跟我說,這是你們左家的孩子?”
季予惜徹底失控了,眼眶里的赤紅化作了控制不住的淚水往外傾瀉。
“小羊羊喜歡和允云玩,我不會插手,但是我和你們左家的滔天血仇,這輩子都沒辦法算清!”
“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我就會讓你們左家不得安寧!”
“這是你們左家欠我的!欠我死去孩子的!”
“既然冷夜淵要對付你,那你就好好地接招吧,我迫不及待地想看你們左家和冷家斗得你死我活!”
說罷,季予惜趁著左曜宸出神之際,從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腕抽了出來。
左曜宸望著大步逃離的她,眼底第一次出現了自己無法控制的慌亂和迷茫。
左氏國際,古泠又一次收到了老板火急火燎的電話。
“徐合歡的事情,查到了嗎?”
古泠:“老板,您可真是難為我了,合歡小姐的資料都是絕密的啊,就算是想查也需要時間啊。”
左曜宸:“查一查五年前,所有左氏族人,有多少私生子出生。”
古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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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左曜宸視線范圍之后,季予惜那劇烈起伏的情緒似乎才稍微平復了一點。
左曜宸。
他名字里的那個左,太扎眼了。
季予惜根本就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季予惜扶著墻,讓自己的淚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五年了,哪怕小羊羊已經五歲了,她依舊走不出失去那個孩子的陰影。
良久,季予惜才站直了身軀,抹了抹淚,恢復了冷靜。
“哥,我已經把左家門口的監控視頻發給你了,你想辦法透露給冷夜淵看。”
發完消息,季予惜靠著墻,望向了天空。
希望,冷夜淵看了監控視頻,能明白,她和左家之人,是不可能的。